城墙上的二人,目光交缠,错杂纠葛,却是不同的神采,不同的意蕴。
一人目如死潭,眸光破碎,再也拼凑不完整了。
一人眼神温和慈悲,一如往昔,能包容化解世间一切苦厄不堪。
一场较量,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真的那个·······“荒唐!
糊涂!
你行事怎能如此轻佻?竟敢做出如此罔顾人伦禽兽之行,若非寡人无意间听到风言风语,你还想瞒寡人到何时?”
越王将手中象简猛挥过去,正中周祭额头,擦破了几层皮,有血流淌下来。
“儿臣愚钝,不知父王所指究竟是何事?”
周祭恭恭敬敬将象简奉到越王面前,动作小心而又乖顺,毫无叛逆愤怒的迹象。
“你与那孟衍的丑事,现在宫中何人不知?你还敢来问寡人?寡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越王一手劈下他的象简,斜着眼睨着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忽上忽下。
“孟衍不过是儿臣的太傅,儿臣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只有师徒之谊,何来‘丑事’?儿臣冤枉,望父王明察秋毫!”
周祭泪盈于睫,伏地再拜。
“你这句话便是大错特错了!
他是臣子,你是储君,你根本就不该把他当做师父来敬重,而是应该把他当做你的奴才,一个教你剑术的奴才,仅此而已!”
越王冷哼道。
周祭埋首在地,严丝严缝地挡住了自己的表情,不让越王看出来半分破绽,“儿臣牢记父王教诲,多谢父王提点。”
他竟是半分脾气都没有,一味地做小伏低,越王纵是有再大的气,看着他这副模样,也就消解了大半,“你与他之间到底有没有苟且之事?”
周祭戚戚然抬头看他:“父皇明鉴,儿臣乃是一国储君,将来自当广纳妃嫔,多为王室开枝散叶,怎会痴迷于男子?此等滑天下之大稽之事,父王切莫当真!
定是有人嫉妒儿臣得此天下主要是互撩,祝大家食用愉快。
“你确定要逼我么?”
周祭的笑容越来越冷,阴寒渗入了骨子里,如晴空万里变成乌云密布,极为骇人。
“你觉得你这幅模样,与市井流氓又有何分别?”
孟衍憋了很久,实在是不会骂人,只能拿从宫人嘴里听来的“市井流氓”
一词来责怪他,话一脱口,又觉得语气太生硬了,他垂下眼帘,颇有几分懊悔的意思。
“流氓?”
周祭挑眉,心中的愤怒如开闸的洪水,难以抑制住,他顺手一把将床幔扯了下来,遮住床榻上二人极其暧昧的姿势,外面看来,只是薄被不时翻起红浪。
“你……你要做什么?”
孟衍暗惊。
“你既然都说我是市井流氓了,我不做些什么,怕是对不起这个称号吧?我的好先生,你说是不是啊?”
他一手按住他的琵琶骨,另一手放肆的四处游走,就在快要到达他身下的某处时,一道凶猛的掌风带过,将他生生摔下了床榻,跌了一个踉跄。
“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孟衍的弟子。”
周祭抬起头时,耳边传来孟衍的声音,一贯的温和不复,竟添了恼意,周祭为自己的这一发现自豪不已,暗暗佩服自己能将他惹怒,也实在是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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