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完全可以告诉她,我并不是这个学院的,然后让她继续等报道处的负责人回来。
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不想这么做。
那一刻的她,看上去特别可怜。
我翻翻找找,终于从一堆纸里头找出了那张新生登记表,递给她:“把这个填一下,放桌上就行了。”
在她填表格的过程中,我又找到了装有新生手册,校园地图等一系列资料性文件的袋子给她:“没事多看看,可以先熟悉大学生活。”
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像别人一样“好心”
把她送去宿舍楼的时候,她已经朝着我挥了挥手:“谢谢学长,我先去宿舍了。”
然后她就真的回头走开了。
那天的小插曲其实也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波澜,可是,我的友人李来同志又开始作妖了。
他如之前上演过很多次的戏份一样,重沐爱河,搜罗来各种恶心人的肉麻话,往那天被他看上的小学妹那里送去。
你还别说,真还管用。
大概是刚离了父母温暖的怀抱,大概是被军训折磨的怨气重重,好心又帅气的学长的安慰短信简直是灵丹妙药,药到病除。
李来一没事就喜欢来找我,一边手里输入着“天青色等烟雨,我和晴天在等你”
发送给学妹。
发完还要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小姑娘太好哄了。”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看着他,心生倦意。
“老是这么倒腾,也弄不出个新鲜事,你都不嫌没劲不嫌累吗?”
这句话是我在问他,其实我也是在问我自己。
哪知道神友完全跑偏,回了我一句:“怎么没有新鲜事?告诉你阿,我那小学妹和我说,她有个室友奇怪的不行,老是一言不发,大家讲话她就听着,问她话才回答一下,不然就半天也没个声音。”
“更奇怪的是,她是一个人来学校的,行李也少得可怜,问她家里人怎么不来,说是都太忙了。”
“而且你知道吗?她连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都没有。
我的天啊,那是什么样的奇葩阿……”
神友还在继续神神叨叨,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天来问我报道事宜的那个女生,填好的注册表上,她的手机号码那一栏是空白的,连同紧急联系人那一栏,也是空白的。
她那时看我的眼神太澄澈了,好像真的只是来问一个问题,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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