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开始替他说话了。”
夏攸宁一脸人心不复扼腕痛心模样,随即又垂下眼拉平嘴角,“话说他去哪了,都要开学了,今天本来也找他了。”
“他在家呢。”
余逸新解释道,“在他父母家。”
“怪不得。”
夏攸宁说,他切下来一小块肉,暗红色的肌红蛋白液体染在了叉子上,他嚼了嚼肉,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这种异样感一直维持到夏攸宁听完陆肖然和余逸新“缠绵悱恻”
的爱情故事,第一个反应是:“你们五月底就在一起了,过了两个月我才知道。
你们心里还有没有我,我要和你们解散组合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感慨一下,历经万难来之不易的感情吗?”
余逸新磕磕巴巴,羞中带臊地好不容易讲完了他和陆肖然那点破事,没想到夏攸宁的重点还在最开头他讲的俄罗斯之行上。
夏攸宁把塑料包装袋揉成一团,说:“ok,恭喜你们,可我看起来是很在乎你们恋爱过程的人吗?我是那种考试只要答案写对就会给一半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余逸新一脸疑惑。
“你们这种隐瞒事实真相的行为严重破坏了我们的团魂,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另寻东家,专心卖腐,别蹭我的热度了。”
陆肖然和余逸新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概知道夏攸宁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陆肖然叹气道:“不知道是谁替人家保守秘密,向我这个当事人知情不报的?”
夏攸宁哼哼了两声:“对别人的恋爱指手画脚可是会被驴踢的。
余逸新当年可是谁敢让你知道就让谁脑袋开瓢的架势,谁知道他真的会和你在一起啊。”
“哦。”
陆肖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他看着余逸新说,“原来你那么不想和我谈恋爱啊。”
余逸新连忙挽住陆肖然的手臂讨好道:“不不不,怎么会,当年不懂事啊,小的妄自菲薄觉得配不上陆教授您啊。
陆教授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夏攸宁麻木了,对于余逸新这种刚谈两个月恋爱就把底裤交给对方的人,他就不应该陪他借酒浇愁过。
当初余逸新对陆肖然像毒品一样避恐不及,结果陆肖然比任何阿片类药物都管用。
人啊,真的是一不小心就会堕落的。
“cle,这次回国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吗?”
陆肖然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夏攸宁一直有肢体接触恐惧症,毕业典礼戴着塑料手套和校长握手的事传遍了整个学校,他因为这个名列校园奇葩头几名。
然而那点防护没有给他一点安慰,就算隔着那层聚合物,他还是一口气喘不上来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夏攸宁垂着的睫毛抖了抖:“我的情况并不严重,我能和人身体接触,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不超过三秒。”
余逸新说,“上次我不小心碰到你,你一胳膊把我差点捅到内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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