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西山大营的将士们足足笑了半个多月!
同时,也成为了这些参训人员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
北凛潞州城外不远处,有个十里长亭,暮霭大雪掩去了其昔日风采,徒余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孤零零地立在茫茫雪色中,平添了几分萧索与肃杀。
如若不是茫茫雪域上的那一抹红色衣袂纷飞,没有人会记得这里还葬着一个故人,一个清雅矜贵、云淡风轻的故人。
“师兄,”
一男子席地而坐,大红色的衣袂肆意铺散在雪地中,红白相衬,煞是好看。
只见他兀自斟了一杯酒,慢慢洒在那墓碑跟前,轻笑道:“说起来,相识这么多年我还从未这般称呼过你,如今倒显得有些刻意了!”
“也罢,看在你以后再也不能拘着我的份上,我就吃点亏,姑且称呼你一声‘师兄’吧!”
男子自顾自地说道。
“师兄啊,这是陶翁的千日醉,我好容易从夜冥绝那厮手里拐来的,你不是向来喜欢这杯中物吗,喏,都给你了,千万不要太感动啊!
我会起鸡皮疙瘩。”
“算算日子,你躺在这有半年了吧?这一下子没人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我还真清净了不少,就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对了,前些日子你最喜欢的那株夕雾开花了,可惜似乎被我浇多了水,淹死了。
师兄,这个可不能怪我,是它自己太脆弱……”
男子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天南地北地瞎侃,浑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只是不知何时眼底覆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霭。
“师兄,我找到她了。”
男子忽然道,“她变了,和以前不大一样……可她还是没能给我一个理由,抱歉,我对你食言了——我出手伤了她。”
男子说道这儿忽而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显然是有内伤在身。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她又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师兄,你这般为她,真的值得吗?”
男子伸手拨开了墓碑上的雪,喃喃道:“我是想杀了她的,师兄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不放心,你怕我当真对她动手,所以才留了那样一封信,让她交给我。”
“师兄,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也可以放过她,可我无法原谅,我做不到。
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你葬在这里,我想,她既然为了她的仇恨放弃了你,那以后也就没必要再见了吧!”
“死生不复,或许这是你们最好的结局。”
一壶酒终于见了底,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便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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