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柳顿时都明白了,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要傻乎乎帮他杀人,还要帮他顶罪。
林百柳呼吸越来越快,抓着滕衫的右手,哑声的哭了起来。
看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
滕衫心中一阵波动,伸手隔着牢门栅栏,将他搂住,说:&ldo;不要哭了,快走罢,别让人发现。
你的仇已经报了,从今以后,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了。
&rdo;林百柳突然摸了摸眼泪,说:&ldo;我带你离开这里。
&rdo;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在腰间一转,手中多了一柄软似绸缎的长剑。
滕衫看的一惊,立刻抓住他的手腕,说:&ldo;百柳,你忘了我以前是什么人了吗?如果我想走,这里根本困不住我的。
&rdo;林百柳身体一震,的确如此,他差点忘了滕衫曾经是个杀手,他的武功恐怕比现在的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百柳说:&ldo;那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留在这里等死,你难道想死在这里吗?&rdo;滕衫说:&ldo;十多年前我就应该死了,是你救了我一命,我又多活了十多年。
这十年来,我只想着要怎么才能给你的家人报仇,现在一切都做完了,留在这里也挺好的。
况且……就算这次我死不了,等我出去之后,还是会有人要我的命。
&rdo;&ldo;你在说什么?&rdo;林百柳现在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多想,只想把滕衫救出去,说:&ldo;我不想让你死,知道吗?我以为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知道我看到你有多高兴吗?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离开吗?&rdo;滕衫呼吸一窒,心跳竟然变得有些快了,他刚要说话,忽然警惕的睁大眼睛,说:&ldo;百柳,快走,有人来了,你先走。
&rdo;楚钰秧和赵邢端走进牢房里,官差被楚钰秧留在了外面,楚钰秧一路走简直就像是一路高抬腿,把牢房地上长年没人仔细打扫的灰土全都踏起来了。
赵邢端嫌弃的挥了挥手,让自己鼻子前那块地方空气清新一点,说:&ldo;你不必如此,就算你好好的走路,也足以让人知道有人来了。
&rdo;楚钰秧又跺了两下脚,说:&ldo;我只是怕牢房里不干净会有小老鼠,跺一跺脚小老鼠就跑了。
&rdo;赵邢端冷哼了一声,说:&ldo;的确有老鼠。
&rdo;楚钰秧笑的一脸猥琐,说:&ldo;说不定是美貌如花的小老鼠精啊,要是能装在笼子里养起来就好了。
&rdo;赵邢端斜了他一眼,说:&ldo;楚先生的一年四两银子,还想要养美貌如花的老鼠?&rdo;楚钰秧一本正经的摇头,说:&ldo;马上就一年五两银子了。
&rdo;赵邢端对他的二皮脸颇为无奈。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就到了滕衫的牢房外面,滕衫已经坐回了床上,林百柳也不见了。
楚钰秧双目灼灼的瞧着滕衫,说:&ldo;证据已经翻译好了,拿给周大人了。
&rdo;&ldo;楚钰秧动作很快。
&rdo;滕衫说。
楚钰秧惊讶的说:&ldo;快了吗?我以为偷情这种事情会更快的。
&rdo;赵邢端:&ldo;……&rdo;滕衫没有接他的话,楚钰秧颇感无聊。
滕衫突然说:&ldo;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rdo;楚钰秧说:&ldo;真的吗?我想问你和他进行到几垒了。
&rdo;滕衫说:&ldo;不好意思楚先生,我是在和端王爷说话。
&rdo;楚钰秧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赵邢端说:&ldo;告诉你那封信就是证据的人,是谁?&rdo;滕衫说:&ldo;不能告诉你。
&rdo;赵邢端皱眉,脸上神色不愉快。
滕衫迟疑了一下,说:&ldo;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rdo;楚钰秧说:&ldo;他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又温柔又鬼畜吗?&rdo;滕衫一愣,说:&ldo;原来楚先生早就见过他了。
&rdo;楚钰秧说:&ldo;果然是同一个人啊。
&rdo;赵邢端听楚钰秧一说,就想到了那个第二次绑走楚钰秧的人,楚钰秧说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
滕衫说:&ldo;端王爷,我是诚心相告,你追查的事情,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王爷还是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rdo;赵邢端皱眉,说:&ldo;你知道什么?&rdo;他们说到这里,忽然就听到有个官差兴高采烈的喊声。
那官差一边喊一边跑进来,说:&ldo;滕捕快,好消息啊,周大人说证据确凿,十年前张老爷的确灭人一家,还损坏尸体。
&rdo;这么一来,滕捕快因为报仇而杀了张老爷许氏等人,并不会被判死,只是恐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滕衫也做出损毁尸体的行为,估计受的苦也不少。
楚钰秧说:&ldo;的确是好消息啊。
&rdo;滕衫不见多高兴,说:&ldo;只是想要滕某人性命的人,还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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