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开口问道:“十一殿下不是去了北方战场吗,怎么会出现在宫中,这么快便得胜归来了?”
苏烨然惊了一下,忽然瞪圆双眼,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而后眼神便闪闪烁烁,始终不敢看我,面上一片尴尬之色。
我越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如妃娘娘见苏烨然不答,通透如她,此时早已看出了端倪,于是耐心地开口替苏烨然解释道:“没有什么去北方战场,北边叛乱皆因大皇子挑唆而起,皇上早便知晓此事,因不喜战乱,也不愿用暴力镇压,便决定让子晴前往和亲,两族永修百年之好,北方之乱已然平息。”
“所谓派子安往北方平乱,只是障眼法罢了。”
如妃娘娘缓缓道,说至陆子晴时,话中带了许多的温柔不舍,一如当初我出嫁时娘亲面上不舍之色,大抵天下母亲都是这般,纵然不舍,却又深明大义,愿意让儿女独自承担其该背负的使命。
我被这神色打动,微微感慨了一瞬,才将关注点放在了“皇上早便知晓此事”
这句话上。
看苏烨然和如妃娘娘的表现,想必这事他二人再加一个十一皇子也都是知晓的了?不仅如此,恐怕皇上对此事的“知晓”
说不定还是苏烨然与陆子安告知的。
所以,今日一切,皆在其计划之中。
我忽然想起大皇子大皇子终于为自己的荒唐作为付出了代价,十一带兵将其制服时,皇上面上一片悲痛之色,失望的对着陆子良摇了摇头,但念在他只是谋逆夺位,并没有弑君之意,最终下旨将其永久囚禁,终生不得踏出偏殿一步。
我得知这个消息时,除了恶人终得恶惩的大快人心之感,更多的还是对陆子良的悲哀。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很多时候,强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往往会结局惨重。
我轻叹一口气,正欲站起身去院中透透气,忽然腰间环上一双手,冷不防又被苏烨然抱住。
他弓着腰,脑袋低下搁在我肩膀上,也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开口道:“夫人,为夫真的错了,你莫再生气了好不好?”
“虽此事是我们事先谋划过的,可我在那狱中也是真真切切呆了一天的,至今你也未问过我是否受伤,身体怎样,难道真的舍得就这般对我不管不顾吗?”
说着还抽了抽鼻子,话中浓浓的委屈与难过,倒像是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甫一听到这个,便想到他确实在那又脏又恶的诏狱中呆了一天,又不知怎么逃出一路领兵杀到月华宫,心中真的隐隐开始担心他是否有伤势起来,心下气忽然消了大半,却不想就这样一次一次的放过他。
于是略带些无奈的开口道:“那夫君先坐下,让妾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说着转过身,用手去推他到榻上坐下。
他却纹丝不动,握住我手,带了些小孩子撒娇语气道:“那夫人还生气吗,或者夫人生气也没关系,尽可以打我骂我,只是不要不冷不淡或是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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