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有凤雏,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您是帝星,就应该是君王。”
“可我只想做你一人的君。”
赵驰抬手指了指何安的心房,“做你心里那个君。
夫君的君。”
何安眼里波光连连,他小声道:“殿下已是了。”
不仅是奴婢的君主,更是奴婢的夫君。
赵驰一笑,又忍不住吻他,待他气喘连连时,将那小印塞在何安手中:“廖玉成见印如见我。
若京城有移动,你手里有着四卫营,又操半块兵符,再加上这印,夜奔“稀客。”
王阿瞧着进司礼监的何安,“何掌印怎么今儿得空来司礼监了?”
何安作揖道:“瞧老祖宗这话说的,司礼监为内监之首,按例也是要定时过来的。”
“今儿个老五出城,你不去送送。”
何安一笑,在王阿下首坐下道:“是吗,您不说我都不知道秦王要去封地了。”
“哟。
这么薄情。”
王阿不浅不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便招呼董芥送了两碗茶过来,何安端茶掀盖,就瞧见里面不是茶叶,红枣配了枸杞人参,还加了些玄米。
“知道你胃不好。”
王阿道,“少喝点茶,这个是我问太医院要的方子,喝了养胃。”
“多谢老祖宗。”
何安端着茶碗呷了一口。
王阿瞧着他喝完了这茶,才道:“今儿这张嘴这么甜。
老祖宗都叫上了,是有什么事儿求我?你还是叫我哥哥吧,老祖宗太老气。”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何安道,“我干爹何坚入冬的时候没了,准备就在宫外入土。
想请哥哥给他写个悼词刻在碑上,也算是天大的荣耀了。”
“何老爷子的事儿我听说了。”
王阿点头,“当太监的六十多岁寿终正寝也算是喜丧。
悼词我写好了过两天让人送过去。
再顺便替我送一份白包。”
何安起身作揖道:“那先谢谢哥哥了。
不过就是……”
他这一犹豫,王阿就知道他所托写悼词的事情是假,后面还有别的等着,果然何安道:“就是我那小妈,让郑秉笔带走了。
还请哥哥去跟郑秉笔说声,把人送回来。
不然送葬的时候连个哭丧的家室也没有,不像话。”
“哦?你的小妈怎么会在郑献处?”
“干爹中秋前,让郑师兄送小妈回乡下省情,小妈就一直违规。
干爹弥留之际我差人去了乡下寻人,一问才知道干爹这房妾室原来根本没回去过。
再一打探,才知道是在郑师兄府上。”
“若是如此,你俩师兄弟,自己问他不是要更来得合适?”
何安一笑:“嗨,这事儿吧真个不合适。
您也知道,他在太子面前差事做的不好,又眼红我升得快。
都好久不来往了。
别人也管不住郑秉笔的,只能劳烦哥哥了。”
“我也劝不动他呀。”
王阿装模作样道,“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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