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她几乎是咬紧牙关重复那句话“我一定会去。”
汤母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那种崩溃的哭声,几乎带着绝望的意味,一点体面也不要,什么也不重要。
汤豆还是在爸爸死的那天,见到过她这样哭泣。
明亮被汤母吓得瞪大眼睛,手里握着破破烂烂的小汽车,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地上,一会儿望着她,一会儿望着汤豆,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汤豆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回到房间,静静坐着,哭声不停地从客厅传来。
汤豆想,妈妈很快就不会再难过了,她有了新的家庭,很快就能忘记有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现在她只是无法接受这种挫败感,所以才会这么伤心而已,反正她早就不爱自己了。
做父母为女子付出了太多,所以才这么难以接受对方并不是自己私有物这件事。
以前妈妈是爱过她的。
那时候是多么好啊。
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能感到幸福。
但现在不会了。
不一会儿王石安回来,那哭声才停下来。
隔着门汤豆听到王石安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汤母似乎只是含糊其词地应付了几句,随后她开始做饭,明亮又开始吵闹,客厅再次热闹起来,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原样。
晚上吃饭,一家人坐定,汤豆还没有开口,叶子就兴致勃勃地抢先说了学校发生的事。
王石安一听明天早上五点就要出发,连忙催催汤母给汤豆收拾行李。
“读书是件好事。”
他非常的欣慰。
但同时,也有忧虑,那些规则让人不安。
吃完饭,他没有像平常一样立刻出去门找人下棋或者和邻居闲聊,他坐在桌边,看着吃饭的孩子们,又看着汤豆,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毕竟明天就要走了。
但显然他也并不是擅于言辞的人。
于是只是静默地坐着,抽烟出神。
就连兴致勃勃的叶子,也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不再叽叽喳喳个没完。
汤母没有和汤豆说话。
但听王石安的,给汤豆收拾起东西来。
叶子少见地让汤豆很高“豆子”
汤豆听到席文文的声音,心情一振,大声应“在这里!”
站起来四处张望,发现席文文挤在最前面的角落里。
看到汤豆后,她想出来,但一动就挤到人,引来一阵抱怨,只好作罢,对着汤豆挤眉弄眼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但一会儿又大叫“豆子!
我带了面包,你要不要吃。”
汤豆还没来得及说已经吃饱了,席文文就已经信心十足地把手里的面包向她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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