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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貂省下了他的命,心甘情愿甚至满心欢喜地趴在最敬爱的胡司令肩膀上。
做围脖的工作性质是半年闲。
每年春天,公馆里的管家仆从收拾换季衣衫,他就被收在箱子里压箱底。
半年后的初冬,他再都被翻出来清理晾晒一番,挂在门口墙上待用。
司令要出门了会根据天气、着装或者心情临时决定用他还是不用。
当司令的马靴接近门口,估摸着是要出门了,刁德七内心就像叼着狗绳的狗一样雀跃,“戴我戴我戴我”
拼命祈祷着。
但司令有时候戴他有时不戴。
刁德七最喜欢的是跟着司令去打猎。
晴朗的冬日里,胡司令身穿将校呢军装,脖子上围着刁德七,把擦得锃亮的双管猎枪抗在肩头,跋涉在齐腰深的密林雪原,天空突然悠悠洒洒下起雪片……
偶尔,胡司令的枪杆搭在刁德七的屁股上,他又疼又痒,很想动一动。
然而司令的教诲他时刻不敢忘怀,司令让他不动,他就忍着。
忍不住的时候他就死死地咬住尾巴,用痛感压制痒感,自我催眠地想:“我是在给司令扛枪,给司令扛枪我光荣!”
于是他就真的没有动。
幸亏他没动。
这样,在以后司令离开的长久岁月里,他可以毫无愧色地说:“我给司令扛过枪!
我一辈子是司令的兵。”
刁德七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除了和黄淑兰结婚那天,就是做围脖的时候,胡司令每年最后一次戴他,摘下来的时候,会拍拍他的头说:“你今年也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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