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云心头一凛,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爸爸……多宝这孩子一向乖巧,他这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吗?”
江文松气得冷哼一声:“他乖巧,我看是没有比他更出格更下作的人了!”
接下来,江文松把自己收到的律师函,查到的资料,全都摆在了江流云面前。
江流云看完,气得脸色发黑,当场甩了江多宝几个耳光。
那可是宁家,宁家!
当年就因为他出轨,就能让女儿离婚,还带走一大笔赔偿款的宁家!
宁文茵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么多年他们相安无事,是因为江流云从不打扰她,也不让江家流传什么风言风语。
江流云打完儿子,连忙联系了宁文茵,给她赔礼道歉,还转了一笔钱。
莫名收到一笔赔偿的宁文茵有些疑惑,但她向来不在意这些事,就坦然地收下了。
可是江多宝的报应显然还没有结束,就在他被父亲揍得鼻青脸肿的宁文茵带着江轶下了楼,在二楼大阳台的沙发坐下。
已是初冬,夜晚会有乎乎的风刮个不停,听起来稍稍有些瘆人。
隔着一道落地玻璃窗,室内却很温暖。
江轶随便裹了件外套,端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地看向宁文茵:“宁姨想和我说什么?”
宁文茵穿着真丝睡裙,披着一件针织披肩端坐在沙发对面。
在她的面前,摆着一套茶具,此刻正咕咚咕咚地烧着水。
宁文茵俯身,伸手从一旁的瓷器茶罐里用小夹子取出十克左右的花茶,放在敞口的玻璃瓶里,等着水烧开之后,再拎起水壶慢慢地倒了进去,淅沥沥的倒水声中,宁文茵仰头看了眼江轶,慢条斯理地说:“不着急,不着急,先喝杯茶再说。”
明明宁文茵什么都没说,江轶却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和害怕。
她将两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惶恐地说:“宁姨……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你这样,我有些害怕……”
宁文茵泡了一壶花茶,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含笑,看着江轶问:“你怕什么啊?你最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在自己敬爱的长辈面前,江轶深知有一条规则,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轶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决定坦白。
她看着宁文茵,十分诚恳地说:“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可能给你惹了点麻烦。”
“江多宝那件事,是我做的。
我看不惯他,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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