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然神智不清,听不懂他话中意,但哥哥还在一旁呢……温蘅闻言脸上更红,暗暗轻拧了下沈湛,让他不要在父兄面前胡说。
这一点疼,对沈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当是夫妻之乐,心中更加甜蜜,他此刻的心情,真是好到不能再好,已许久没有如此开怀了。
今日离朝后,他与慕安兄在东华门前分开,命长青驱车往武安侯府,去给母亲拜年。
因为自携阿蘅搬至明华街新宅后,母亲就不许他踏入武安侯府的大门,即使他跪在门前一次次,请求母亲顾念母子之情,但母亲始终态度坚决,要他拿弃了阿蘅的休书来,否则就没得商量,不得踏入侯府半步,是故在坐车前往武安侯府的路上,他心里一直在担心,担心在这阖家团圆、喜迎新春的大年初一,他人到了武安侯府,依然要吃个“闭门羹”
,见不到母亲……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两手空空地来到了侯府门前,仆从传报后,母亲竟许他入内相见了,而且不但没找他要什么休书,反还笑着责备他,问他怎么不带着阿蘅一起来,问他阿蘅可还是在生她的气……他自然不会以为母亲短短一夜就转了性情,只能将之归结为重视门万一(二更)沈湛怎知温羡心中所想,他只知妻子愿与他执手一生,愿为他生儿育女,只知母亲对阿蘅态度转变,并似在朝堂颓势下,已萌生退意,这半年多来,他再没有比今日心情更好的时候了,若不是岳父大人与慕安兄在场,他简直恨不得把妻子打横抱起,快活地转上几个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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