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不起什么。”
她老实说:“弄疼你了。”
“我不疼。”
他目光掠过她脸颊,看了看她耳朵,下意识地问,“你呢,疼吗?”
“……嗯?”
她睁了睁眼,满是疑惑。
“耳朵。”
她还记得那天爆炸发生之时,他最先想到的是捂住她的耳朵。
她左耳耳膜本就脆弱,医生当年就说,如果再遭受重大刺激,可能真的会穿孔失聪。
她眼里不自禁又溢出潮气,静静摇头,咬着唇说:“不……”
然后又问他:“你干嘛那天捂我耳朵……你是因为飞出去时没抱头,才受伤的……”
“我害怕,你会忘了我。”
他苦笑,“更害怕你什么也听不见。”
“听不见?”
“听不见我说喜欢你。”
她的脸颊立马腾起炙意。
半晌,他勾了勾唇,轻笑着问:“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略微有些疲倦的笑意,出现在他苍白的脸孔上,透着更深的疲态。
她看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心中一恸,低着头,细声细气地说:“沈知昼。”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她一抬头,见他眼眸泛着光,脸颊就有些热。
她微微侧开眸,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下,跟着糯糯地唤了声:
“知昼哥哥。”
半天却没反应。
她不觉心中惴惴,瞧着他又闭上了眼,睡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犹如这五日来那般一样。
她瞬间慌了神。
以为刚才他醒来是她的幻象,着急地推了推他胳膊,看他手背还隐隐泛着她掐过的指痕,才敢确认。
然后着急地问:“那我是谁?你别不说话啊——沈知昼,你有没有忘了我……”
“你不是,”
他眼皮微掀,鸦羽般的睫上,簇着一缕从窗外跃进的柔和的光,轻轻地笑了一声,“我的晚晚吗?”
是,她是晚晚。
不是林栀,不是任何人。
是沈晚晚。
是他的晚晚。
“是,”
她抬起手背拭了拭眼角泪,笑着迎上他无比平和温柔的目光,“我是晚晚。”
是你的晚晚。
-
一周后。
沈知昼归队,回警局报道,记一等功。
戚腾无比自豪地向周围的同事和后辈们介绍身边这位一身笔挺警服,虽形容年轻,但却无比飒爽英朗的男人,说,这是我们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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