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荣山想必是最为棘手的一个了。
看来这次回去裴成远要辅佐陛下的,便就是新政实行了。
正想着,手指被人紧了紧,严之瑶偏头,不解。
裴成远指着暗卫:“你偷看他做什么?他好看?”
暗卫眼睛瞪得老大。
一来是发现将军身后藏着的女子竟然就是明明早就已经回岑州的安平县主,二来是——救命啊!
将军你不要随便指人啊!
多恐怖啊!
严之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责问懵了,而后才作势要将他手甩开:“又疯什么?”
暗卫死死盯着地面。
哦,又。
“你先回去,就说我知道了。”
裴成远手下不松,就不松,“还有!
就说该准备的要准备了!”
暗卫得了特赦般立时就应声:“是!”
转身就走,绝不逗留。
严之瑶这才终于挣脱出来,她气急败坏看着对面人:“裴成远!”
“哎!”
裴成远应得干脆。
“……”
突然就没了脾气,严之瑶盯了他一眼,想走,不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她坐回桌边,余光扫见某人也t坐了过来,这才正色问道:“你是以将军的身份来剿匪的,此番又是立功,哪怕是新政,倒也不至于要自己去参加擢考吧?”
见她不走了,裴成远也不着急,她想知道什么,他都能说。
“我以身受重伤不便再做武官为由交了兵权,既是要做文官,没点真才实学,何以服众,再者说,有我这侯府少爷、常胜将军做表率,那些老古板还敢啰嗦什么?那些要啃祖上恩荫的,老实啃着便是,可倘若是有些抱负,便就自己站出来,”
他道,“大桓的擢考乌烟瘴气很久了,陛下查过这些年的卷宗,埋没的,错判的,顶替的,身份造假的……这便又牵扯到了户籍制度、州县举荐、身份安全等等,牵一发而动全身,所谓新政,不在朝堂之上,而在市井之中,在民生之中,也在这一茶一饭里。”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君有命,我不过以身做棋罢了。”
严之瑶不懂黑白之道,她怕是学不来对弈的,可她觉得那位年少时就曾放下身份,带着裴成远与左修齐游历大桓,见民见生的帝王,该是有一番作为。
这是大桓之幸。
而裴成远——
她突然问:“你方才让陛下为你准备什么?”
将将把茶盏凑到唇边的人目光躲闪了一下。
裴成远:“准备接我的车驾,我心口疼,颠不得。”
“……”
原以为裴成远是张口胡诌,没想到过了几日客栈前当真停了一辆豪华的大马车。
车夫拍着胸门口保证,保证必能叫将军坐进去就跟躺自家床上没什么区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