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看了一下温宣鱼,伸手将那敲鼓的小姑娘叫过来,给了她一锭银子:“照顾好这个小公子。”
他再向掌柜安排了一下,先顺着旁边的窗边跳了下去。
果真是御史台人,却又不全是御史台的人,还有枢密院的副使带队淡弹压。
先拿的人头上用斗篷盖住了,却仍能从武将的长靴看出来一点端倪,孟沛待要仔细看,却看一个差役嫌弃那被拿住的犯人走得太慢,突然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过去,那彪悍的武将立刻倒在了地上,露出脸上的全貌来,却是那刚刚和薛竟交好的颛顼将军。
竟然是他?怎么是他?……所以,是他?
当日北戎之困,北地各军明哲保身,薛竟一通乱拳从骨关打出了一条生路,但后来又因粮草“被抢”
的情况,等待分配军粮的各路节度使或真或假闹起了饥荒,这颛顼将军不像是其他人背后有靠山,军政都能抓,能以民养兵,他只负责统兵。
在缺粮迟迟不来的情况下,相邻的节度使军中都在大吃大喝,向来不肯靠边站队的颛顼将军只能硬着头皮去借粮。
一借就是哭穷,一个二个锅里炖着肉,却盖着盖子,话里话外都是要颛顼将军先递了投名状。
便在这时,薛竟也来说粮草,看完了这一出戏,回去便叫孟沛安排给这人送去了一月的粮草。
孟沛送去的时候,疆场上威严勇猛的将军看着那粮草竟然呆了呆,他问孟沛这是何意。
孟沛只让手下点完了粮草,都卸了货,然后将清单放在桌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口干舌燥的手下,一杯自己喝了。
“薛指挥使从嘴里和大家嘴里抠下的,说等将军将来打了北戎拿战利品来还。”
说罢,他放下了杯子:“走了啊。”
第二天便收到了颛顼将军送来的半根箭。
这是北地将士盟誓的一种仪式。
但此箭之事并无人知,至少在北地的时候还无人知。
眼见堂堂的将军如此受辱,他的牙将受激不得,怒斥:“尔等可知此乃新封的左卫上将军?既只是问话,安敢如此?”
那押解的差役闻言鼻尖哼了一声,走了过去,脚却不偏不倚踩到了颛顼将军的手指,牙将怒不可遏,直接拔剑格开了击向颛顼将军的铁尺,却转瞬被对方斩下在脚下。
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差役。
更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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