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娣这孩子,打小也是你带大的,你这心贴心地视如己出,她也定当将你视为生母,可别是多想了,仔细误伤了孩子的心呢!
这天明郡爷虽说不苟言笑了些,你瞧瞧他对你是多么一往情深,连个妾都未纳,家里清清爽爽的。
“欸……我那儿子虽是情根深种,奈何和如欣的夫妻缘分太浅,这如欣一走,他的魂儿也被勾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这家里大大小小,更别说光耀门楣了……
“我家除了卫哥儿顶事些,你看看另外两个孙儿,哪个成器?再看看,你这两个儿子,个个都顶尖的好,人中龙凤的。
这次春闱,平哥儿便是要赴考了吧,待蟾宫折桂后,更是凤毛麟角了!”
杭老太太道。
“姑母过誉了,这青平性子古怪,实在是难以琢磨,不似青舒,青舒这秉性倒是实诚,这青平吧,还真难猜。
这次我前来,也是向您老告罪的,这青平也不知犯了什么魔怔,竟去大理寺将柳氏给告了。
实在是对不住呐!
都是燕蕴的错,是我教子无方,束子不严!”
赵燕蕴见半晌杭老太太不提这茬,便先发制人地将话题引了出来。
“这事我也知道了,哪能怪平哥儿呢,都是南园家门不辛,出了这么个冤孽,欸……既是大理寺插手了,我们也不便过问,便等着状子下来吧。
瞧,这尹常卖《五代史》了,精彩着呢!”
杭老太太扯开话题、装聋作哑道。
赵燕蕴心下更是暗罕纳闷了,这姑母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被青平这一状告,那杭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今天本是忐忑地前来探探口风,看看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没想到,这杭老太太竟还若无其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越发看不明白了,但姑母不欲多言,也只能按着性子先看戏了。
杭柔站在屏风外听了仔细,暗叹祖母的智慧,也感念着程青平的恩情,关于娘亲之事竟是只字未露。
这也不便多待,便匆匆离去了。
杭柔刚出去,便遇上了陈嬷嬷,陈嬷嬷道:“姑娘,可正找着您呐。
这马上就是二月朔——中和节了,姑娘也得预备起来了呢。”
“中和节?却是个什么来头?”
杭柔道。
“中和节便是立春之后的祭勾芒神的节日,祈求丰年,这寻常人家大多是用青囊装好菽粟、瓜果的种子,走家串户地相互送去,以求得子。
而皇宫大内的宫女们,则是用百草来斗戏。
而朝堂之上,官员们则进献农事之书,以稳社稷根基。
“待到上丁之日时,国子监便会举行奠礼,祭拜文宣王,通常是以祭酒、司业来作为三献官,掌祭祀献爵之礼。
各地的州县辟雍,便是当地的学政来奉行的。
再到戌日,便是東朝祭拜社稷,朝廷会派官差往太社、太稷坛进行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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