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公子即位后大减了商税,与此同时补贴了乡县不少银两。
虽然这天下的人都知晓他未即位时以经商闻名,不过此举比之朝堂里的反对,民间都还可以接受。
姜酒侧耳停了小半盏茶的时间,最后忍不住搭话道:“新君即位,日子依旧照过,为何总是爱议论他的是非呢?”
那青年嗯了声,最后想了想道:“约莫是陛下脾气太好了。”
这说的也是实话。
郎秀脾气是真的好,除了他针对的人外,无一不是喜欢他的。
一碗凉茶见底,夜深后晚风带凉。
她见一人戴着面具坐在她面前,姜酒伸着腿,好笑道:“你又找着了我,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你叫人在跟踪我。”
姜流苏从背后提了一个油纸包的鸡给她。
眯眯眼,把那个小鬼供了出来。
原来那孩子还在偷偷跟着,正巧被姜流苏遇着了。
他把面具随手摘下了,望着姜酒,修长的手指捏着碗沿问道:“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吗?”
微醺的烛火照的他的眼神愈发深邃,沾了湿意的唇显得更加红艳,一个男人生生带着一种妩媚的气息,姜酒有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嗯?”
姜流苏挑着眉,轻缓道:“他叫江月。”
她手一顿,扯了油纸,满手的油,略微一抬眉,对姜流苏道:“总不会是江师爷的儿子。
既不像梅久也不像江师爷。
你可不要诓骗我。”
姜流苏微讶,想到她记忆只是中途忘掉了一部分,她曾经那么喜欢江若谷,记得那男人的模样也无可厚非。
如今的江若谷他已经知道不少消息,郎大公子并未对他做过什么,朝里大换血他依然是在原位。
他暗地里做的事情都被洗的干干净净,现下还在宫里与郎秀手谈。
一个被遗弃的庶子,姜流苏不得不佩服他。
姜酒吃鸡,红润的唇上沾了油光,两颊鼓鼓,末了见自己吃的太注意,忽略了这个姜流苏,于是客气问道:“你要吃鸡吗?”
姜流苏便就着她一只手,吃她刚撕下的鸡胸脯。
周边都是青年小男女,叽叽咋咋谈笑议论。
姜酒呆滞一二秒,低头看了看,就听见他的坏笑。
她知道这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幼稚,添茶漱口,吐出来时不知怎么胃里一阵恶心。
她扶着桌沿要吐不吐,手指微曲瞧着很是难受的样子。
“你这是……”
姜流苏说了一半不说,过去轻抚她的背,道,“就这么恶心我?”
姜酒摆摆手,皱眉不想说话。
她这是生理上的反应,至于恶心也没有那么恶心。
“好了,许是太油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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