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徐戡叹了口气,“行,交给我去办吧。”
“辛苦了。”
徐戡走后,花崇端着咖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出神。
突然,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并不意外地看到柳至秦。
重案组办公室恢复了无案时的平静,一些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卷宗,一些人去刑侦支队的其他小组帮忙,各做各的事,井井有条。
“陈队给我们批了几天假。”
柳至秦说,“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怎么安排?”
花崇问。
“你救回来的德牧现在无人愿意收留,暂时被寄养在宠物店老板那儿。
它与凶杀案有关,我猜,以后可能也不会有谁收留它,老板嫌它不吉利,也不太想要了。
过一段时间,它可能会被处理掉。”
柳至秦建议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它?”
镜像(01)
花鸟鱼宠市场门口的小木屋已经被拆了,零散的木头、砖石、家具乱七八糟堆了一地,像一座隆起的垃圾山。
店里的鲜花全部枯萎了,芳香不再,和腐烂的水果混在一起,发出熏人的臭味。
原本放在小木屋外的秋千歪倒在垃圾边,秋千链断了,秋千板不知被谁泼了漆,隐约可见写得张牙舞爪的字——
贱人、小三。
何逸桃充满浪漫气息的花店,与她本人一道香消玉殒了。
花崇与柳至秦开车来到市场时,工人们正在作业,市场管理人员心急火燎地催促:“赶紧运出去扔掉,这些垃圾都堆这儿多少天了,你们管拆不管清理吗?”
催促完又抱怨道:“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件事儿,谁他妈签的字让何逸桃那贱女人在这门口做生意?”
已经是夏天,即便是上午,温度也有些灼人,一名工人擦着额头的汗,大声喊:“黄主任,这些木料全部运走吗?”
“不运走留着让人来泼漆吗?”
被唤作“黄主任”
的中年秃顶男人气冲冲地吼:“全部运走,那贱女人的东西一件也别留下!
真他妈晦气!”
“好叻!”
工人指挥着汗流浃背的工友们,扛起木料往货车上搬。
黄主任叉腰站在一边,仍在喋喋不休:“我们市场做正经生意,我当初就说,不能和何逸桃这种人品有问题、来路不明的女人合作。
都不听我的!
这下好了吧?擦屁股又是我的事!”
花崇认得这位黄主任,此时从他身边路过,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免感到无语。
柳至秦听他“啧”
了一声,问:“怎么了?”
“这个黄主任,我以前见他对何逸桃点头哈腰,跟条哈巴狗似的。”
花崇说:“就去年何逸桃刚走红那会儿。”
柳至秦会意,“人人都是事后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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