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顿晚餐吃了好长时间,一切都是那么愉悦那么和谒融洽,那么幸福美满!
虽然他们才刚刚相识一晚。
善良人的心,是最容易接近的。
吃过饭,两位老人急不可待地给美国的女儿打了电话,告诉女儿说:在新年来临之时,他们又得到了一个好闺女,女儿也有了一个漂亮的好妹妹。
国外的女儿叫牛芬,今年才二十七岁,听后很是吃惊。
执意要和这个没见过面的妹妹讲上几句话,但是碧莲感到太突然也太陌生了,她急忙回避了。
夜已经很深了,一切又都陷入了平静,陷入了黑暗之中。
只有外面的寒风时而狂嚣时而低吟,时而如哀妇怨女,时而如壮士强人。
它们不但在寻觅,在搜索,还在摧残,还在败落。
两位老人又专门为碧莲在二楼收拾了一间卧室,要碧莲安心住下。
本来他们要碧莲住在他们女儿以前的房间,但是碧莲觉得不妥,便在隔壁选了一个小单间,放张床放张桌子简单地为自己安排了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地。
此时,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听着窗外的风声,心潮难以平静。
她想的太多的已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和将来。
她一时迷惑自己,不知自己生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她怀疑人生之时,也一次次地怀疑社会的公平,更怀疑人间的真情。
可是她的怀疑又很短暂很快地被目前的现实所取代。
使她对社会和人间又很快地产生了好感,产生了一种美好的向往和依恋。
她把这对老人一次次地放在自己心理的天平上去衡量,她更加地相信了他们的诚善。
她相信他们只所以执意要收留她,不完全是为了一丝同情和可怜,更重要的还是他们的仁爱和善良。
即便是同情和可怜她,那也是完全地建立在仁爱和善良的基础上的。
而不是她先前想象的那种纯粹的同情和可怜。
那种纯粹的同情和可怜是建立在虚伪上的。
那是心灵空虚物质丰富的同情和可怜。
想到此,她心里一阵悸动,继而感到十分的羞愧和不安。
因为她发现她只所以有那种对两位老人的怀疑,完全是因为她就曾有过那种虚伪的同情和可怜。
而且以往的那些对别人的同情和可怜,都是建立在她精神空虚物质丰富之上的。
她只是在拿别人的悲惨,利用同情和可怜的手段来满足自身的欣慰和优越感。
她在为自己的虚伪和空虚而羞愧。
她开始原谅这个社会这个人间了。
“连我自己都是这个样子,我还能去诅咒什么呢?自己一身白毛,还说别人是妖精。
用自己的无耻,去诅咒别人的不完美,这是多么的卑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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