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看来我们还真能‘白头到老’了。”
舔一下干裂的唇片,微笑着。
“给你梳梳头吧,都乱了。”
拿过梳子,摁了她到凳子上。
夜风吹进来,不免紧了紧袍子,头发散落下来,垂到肩下。
她没尝过着女装的滋味,见了那些绫罗绸缎也没太大感觉,衣服对她只是遮体避寒之用,甚至连色彩都不重要,这样的她怎么能称得上是女人!
“行了,就这么散着吧。”
任性一次。
凌云放下梳子,望着坐在窗前发呆的女人,不禁摇头,男人跟女人终归不同,总有瞒不住的一天,况且她的身形也越来越不像男子,睫毛、眉毛剪了又能如何?一时忙忘了,又会长出来,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处花龄的女儿家。
风太大,几乎把烛火吹灭,随手拉过窗缘,打算关窗子。
手停在窗缘上,捏得死白,半天动不了,眼睛直直瞅着窗外。
“怎么了?”
凌云伸过头,“王爷……”
愣到当场。
慌忙关上窗户,两个人的心跳才算找回来,互视一眼,想从对方的眸子里确定刚刚那人只是个幻影,可惜只能看到彼此扩大的瞳孔。
他没有敲门,依然站在那儿没动,似乎在等她自己出去。
整了整头发,铜镜子里只有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低着头,拉开门,“爷……您——”
那双靴子却往外走了出去。
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他停了脚步回头看她,意思很明显,跟他走。
迟疑了半天,终还是跟了过去,外面暗得很,天上的月牙照不出半点儿光,夜已深,游廊上的灯早已熄灭。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地走着。
拐进一处无人的院落,他停了脚步,也不回身,就那么背对着她,她知道,他在生气,他生气的时候通常都不爱说话。
两人就这么站着,冷风嗖嗖地吹过来,她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想着张口说句话,还没张开嘴却被一个声音给吓了回去。
“喜儿,你可想死我了。”
屋子里传出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季海抓紧腿上的肉,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觉得今晚是最晦气的一晚。
“谁?!”
屋子里的人对着窗外轻喊了一句。
金谋抓了她的胳膊躲进一旁的墙角夹缝里,他们到成了见不得人的了。
屋子里传出来几声对话,虽轻声细语,可夜深人静时,尤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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