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无极宗内,江绪还是开宗以来第一个年满三百岁都未行冠礼的弟子,为此简楼子也没少被其他峰主明里暗里地损几句,终于前两年下了死命令,要江绪在今年时拥有行冠礼的实力,否则就将他丢去观剑崖关禁闭,何时突破了再放出来。
江绪也知道他这话定然不是在说笑,这两年卯足了劲,好容易才达到了最低的要求,让简楼子没有了将他丢去观剑崖的理由,遂又重新懒散了下来,若非严绥今次回来后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他定然还能在山上再逍遥个百八十年。
不过如今这般也好,他想,与其浑浑噩噩度日,不如提剑入世,待合欢宗之事了了,便学着严绥去各州走走,去做些从前做不了的事。
如此应当也算是并肩同行了。
而这会想起严绥,江绪便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他行冠礼的那日是怎样的情形——
天现奇异霞光,豢养在宗内的仙鹤灵鸟在空中久久盘旋不去,无极宗罕见地大开山门,广邀四方修者一同观礼,甚至直接将观礼设在了无极峰的主殿上,足以瞧见简楼子对此事的重视。
如此热烈浓重,缓缓拉开了严绥往后风光无限,被赞誉与仰慕包围的人生。
他思及此,不由露出点怀念的神情,轻声自语道:“只可惜他们全都去了北州,不然倒是可以好好庆祝一番。”
最不济也能让程阎开坛酒,几人小酌一番。
不过江绪也明白,简楼子楼子虽未明说,但此番冠“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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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攉木各沃艹次礼也只是走个过场,毕竟自己也是无极宗宗主的弟子,若连冠礼都不曾有的话,岂不是坐实了“严绥炉鼎”
的身份。
简单些倒也不错,他想,如今在宗门中待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趁早下山躲个清净。
至于去不去北州……
虽然已经同严绥说好了,可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是怎么都不合适的。
更何况,有些怀疑一旦在心中种下,便再也难以消除了。
江绪思及此,难免轻轻地叹了口气,惆怅的,心中被堵得发闷。
还是过段时日再瞧瞧吧。
……
事实也正如他预料的那般,冠礼的仪式简单到了极点,只有各峰的峰主与简阳子到了琼霄峰上,江绪恭敬地跪在简楼子身前,沉默地任由简楼子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最后恭敬一叩首,这冠礼便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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