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托住,三四斤沉,扯开袋口里面是几大串葡萄,寻常的品种,但仔细挑过,颗粒新鲜又饱满。
他不解:“这是?”
阮风道:“我今晚夜戏,实在抽不开身,麻烦你帮我捎给瞿老师。”
陆文一愣:“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阮风使用糖衣炮弹,“陆文哥,我知道你热心,你就帮帮忙吧。”
陆文头都愁大了:“其实不用,酒店每天供应水果。”
阮风十分坚持:“但不一定有葡萄啊。”
的确不一定,可葡萄又不是什么稀罕水果,非得吃吗?“陆文哥,我就不拿你当外人了。”
阮风把握着分寸,透露,“我偶然知道的,瞿老师生病尤其是发烧,喜欢吃葡萄。”
原来是这样,陆文错杂地看阮风一眼。
他无法分辨阮风对瞿燕庭是真心还是讨好,但他确定瞿燕庭对阮风不是认真的,哪怕曾经是,如今也不专一了。
人总是喜新厌旧,瞿燕庭目前的心思,多半系在他的身上。
阮风毫无知觉地笑着:“陆文哥,你爱吃什么?”
“啊?都好。”
“哪天咱俩收工早,我请你吃饭。”
陆文越发心虚,不知该怎样面对阮风。
他忍不住反思,瞿燕庭喜欢上他,他是否有逃不开的责任?常言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现在的状况是他不勾引瞿燕庭,瞿燕庭却迷得他不行。
陆文倍感煎熬,笑得勉强又内疚:“小阮……你都叫我哥了,我请你。”
“都好,那说定了!”
阮风爽快应了,助理叫他补妆,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陆文哥,谢谢了!”
傍晚日落,霞光正浓的时候,瞿燕庭输完液回酒店。
路上阮风打来,说拜托陆文捎一袋葡萄给他。
客房晚餐先一步送到,清淡的四菜一汤。
瞿燕庭简单吃了几口,端抱电脑窝在沙发上改剧本,偶尔抚弄一下腕表。
敲打出一行字,走廊隐有渐近的脚步声,他指尖悬停,估摸是陆文收工归来。
果然,门铃响了。
瞿燕庭没有瞧猫眼,直接打开门,却不料门外是陆文的经纪人孙小剑。
他后撤半掌距离,抓紧了门把手。
孙小剑满脸笑,比陆文的态度好十万八千里,语气也恭敬:“瞿编,打扰啦,您吃了吗?”
瞿燕庭抿唇“嗯”
一声,淡得能在空气里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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