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哈哈朗笑起来,说道:“小兄弟,我叫宜观远,她是我的独女,叫……”
女孩子尖叫起来:“天下哪有阿爹随便把女儿名字告诉外人的?”
这时隔壁三四个年青女子叫唤起来:“听雪,听雪,你家来客人啦?”
宜听雪捂起耳朵,直跺脚,俏脸粉红的跳将出去,一时隔壁传来脆生生的尖叫与欢笑。
徐汝愚笑道:“仪先生,我叫阿愚。
我走过天下许多地方,也未看到过像此处这般其乐溶溶的所在,让人生出扎根终老于此的感觉。”
宜观远“咕喽咕喽”
抽了一口水烟,徐徐吐出烟云弥漫在两眼之间,但徐汝愚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直透过烟雾注视自己。
宜观远在烟云的声音尤显悠远:“人间哪有胜土,此处不过是几个闲人穷费心机罢了。”
徐汝愚待烟云消散,真诚笑去,说道:“若能听得如此明快如碎玉般的笑声,心机怎能说穷费?”
这时隔壁又传来听雪明朗的笑声,宜观远眯起眼睛,心满意足的看着徐汝愚:“小兄弟若无急事,倒可在这里多呆几天,这镇上青年男女,隔几日就会夜间燃起火堆,饮酒欢歌,献文献武,倒是十分热闹。”
徐汝愚说道:“我此去欲沿汉水去怀来,倒不是急事,寻一个朋友。
如今天下兵荒马乱的,许久没听到朋友的消息,心中惦记,想她可能在怀来,就去碰碰运气。”
宜听雪站在门前檐下,说道:“你这个朋友名头应是很响的。”
徐汝愚反问:“你怎么知道?”
“听你的口气啊,只要你的朋友在怀来,你就能打听到他,那他的名头不是很响吗?”
徐汝愚笑道:“幼黎花舫你们听过没?我原是花舫上的小厮,一年在江津离开花舫,现在又想回到花舫上去,所以就四处寻找。”
“啊,琴仙子啊。”
宜听雪惊讶叫起来,欢快的说道:“三个月前她经过这里,还为我们弹了一曲呢,后来听她说要去怀来、还要去汉中,现在还没下来。
为什么说她还没下来呢,因为她离开的时候说回来时还要给上岸我们弹几首曲子。”
徐汝愚 名扬天下徐汝愚化名阿愚在小镇住了大半月,东海郡的事宜渐渐传到小镇上,关于徐汝愚的传闻让镇上的青年听了热血沸腾,听说阿愚是从东海郡过来,不时有人成群结对的请求他来证实这些传闻的真实性。
徐汝愚淡淡一笑,说道:“以讹传讹,哪有所传的这么神?你们想想,他的年龄未必大过你们多少,就是有些本事,也有限得很。”
听雪捂起耳朵,说道:“我不信。
东海郡传来都是青凤将军的传闻,东海郡陈昂、张仲道早是风闻天下的人物,这次却怎么没人说起他们?”
徐汝愚笑而不答,摊摊手,露出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
听雪还是不依不饶,给他转述一段东海传闻,便睁着明亮好奇的眼神,问他是不是真的。
徐汝愚说是夸大其辞,她又来驳斥他,说他不过是羡慕青凤将军年纪轻轻就如此的成就:“你这点就比不过阿弥,他就承认及不青凤将军,现在开始很努力的学习兵书,练习剑法。
你自己不向上,还这样贬低青凤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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