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轻笑,声线撩人:“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哭。”
“那就是醉了。”
宋呈忍不住数落她:“你多大的人了,还和孩子一般计较。”
余悦挑起眉头,眼底晦暗不明,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弧度,声线模糊:“我没计较。”
“给曼曼打个电话吧。”
余悦摇头。
宋呈说:“这天这么冷,你把孩子赶下车,回头冻着了还不是你心疼。”
余悦不语。
宋呈瞅了眼她的神色,不由得叹了口气:“曼曼一向懂事,你们还能吵起来,你又当她面说苏先生不好了?”
他停顿了一下,想起苏容时不时冒出来的惊人之语,将‘懂事’这个形容推翻,不由得笑了一下:“儿女都是父母的债,你别生她的气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余悦突然笑了一下:“宋呈,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话里的意思都是她先说错话。
这也不怪宋呈,主要是相处这么长时间里,苏容虽然娇气了些,但和余悦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日常里余悦的离经叛道言行还得靠她救场,两人唯一会产生分歧的时候,就是余悦说起苏胜时,苏容才会回嘴。
怎么看都是余悦招惹苏容,他也就是那么习惯性的假设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触了余悦的眉头。
宋呈愣了一下,余悦捏了捏眉头,淡言:“谢谢你关心曼曼,不得不说你的出发点让我无法生气,但我还是挺遗憾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吗?”
她抿了一口酒,想起刚才苏胜的电话,他问的夜色正浓。
独自用完晚饭后,李阿姨在饭厅里收拾餐桌,宋有端着粥上楼,敲响房门,等了两分钟里头才传来声响,他推门而入,被被子裹成毛毛虫的苏容趴在床上,侧着脸贴在枕头上,被子拉到鼻子处,只露出红肿的眼睛,细碎的头发蔫哒哒的黏在她的脸上,没点精气神。
“起来喝点粥吧。”
宋有将用托盘盛着的粥搁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低头看她没精没神的样子,语气放软:“先吃点东西再睡,乖。”
苏容眼皮微垂,鼻塞头胀,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不想吃,难受。”
苏容很少生病,往日里总是像朵向日葵般生机勃勃,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她的病容,像打了蔫儿的萧条,额前闷出的冷汗将她的刘海紧紧的缠住,宋有伸手帮她捋开,顺手贴紧额头试量提问,呢喃道:“应该没烧啊。”
他掌心微凉,苏容忍不住往前贴紧,用额头蹭了蹭,轻易撩拨他的心弦,软绵绵的指责:“你好像是在骂我啊。”
宋有说:“我哪敢啊。”
她看起来实在不像发烧的样子,宋有反手在她额头轻弹:“好了,坐起来喝粥,回头凉了。”
苏容不情不愿的拉上被子蒙头,闷闷的声音:“嗓子疼,也没力气。”
“真不吃?”
他再次确认。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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