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命都没了,还怎么享受以后的美味,自然不值得为一餐死斗一番。
她料想明亦尘定然没有时间管自己,明亦尘也确实无暇顾及,入水便抛出白索将安月兰拉至身前,带着她游出水面。
可是冥鲛算的极好,却也只算中了明亦尘一人。
在她频频回望之时,一柄折扇横空出世,猝然插入自己身前水流,结界应势而生,生生阻了她的去路。
冥鲛没能刹住脚步,一头撞在结界上,被震开好远。
水流陡然停顿了一瞬,而后从折扇处搅动起龙卷,带着摧枯拉朽的磅礴气势,瞬息之间便将冥鲛卷了进去,抛上了河岸。
重重落在地上的冥鲛呕出一口鲜血,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缎面白靴。
“多谢阮兄。”
清冷淡漠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她转了头去看,是那个道士,正急切又小心的为安月兰按压胸腹,好让她将积水排出。
男子面容沉肃眼神冰冷,一点也没有昨天晚上冥鲛悄然窥视之时的温柔,仿若变了一个人。
冥鲛看着那人神情,心底陡然涌起一股惧意,脑中一白,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可是她才刚刚一动,一柄利剑便破空而来,穿过她肩头,将她死死钉在地面。
剧痛让她忍不住哀嚎,身前白色靴子的主人也终于蹲下了身子,让她能够看清他的容貌。
“你还想去哪儿?”
男子勾唇冷笑,眼神狠厉。
明明是个极为清隽的男子,此刻叫冥鲛瞧来,却有如勾魂夺魄的厉鬼。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准备赶去四明山的阮云何!
阮云何看了一眼冥鲛肩头的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剑的主人。
那人看都没有看冥鲛一眼,依然沉默的按压着安月兰腹部,阮云何也不禁握紧了手,心下焦急不已,直到安月兰轻咳了一声,缓过气来,阮云何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正文妖精与魔活了几百年的冥鲛在看到明亦尘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心中恐慌竟然难以自抑,这个人间的小道士身上,在这刻散发出的气场仿佛对她有天生的威压,让她不顾一切的只想要逃。
连肩上钉着的剑也不管了,拼命挣动,却只徒劳的让伤口被拉的更大。
明亦尘毫不犹豫的拔出剑,冥鲛刚刚起身又被他一脚踹在地上,苟延残喘。
“我没有杀她,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冥鲛存着一丝侥幸,努力为自己找着开脱的理由。
阮云何瞥了必死无疑的冥鲛一眼,径直照看安月兰去了。
明亦尘双眸幽深,冷静到近乎无情,没对冥鲛的话有丝毫触动。
“凭什么……”
“你是魔。”
“你觉得魔都该死?”
听他这样说,冥鲛反而疯狂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眼泪都笑出来了,惹得几人侧目。
冥鲛道:“很好,很好,你最好一直都这样认为下去,人生憾事,会为我复今日之仇!”
终有一日,他会发现,那枚蕴含着魔界力量的钱币,真是期待他知道那个他努力救护的少女也与魔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之时的表情。
虽然不能亲眼得见,但是一想到那种情况,冥鲛便觉得痛快。
冥鲛善惑人,明亦尘懒怠理她话中深意,毫不留情的一剑洞穿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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