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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你觉得,现下我们应该如何?”
武媚娘语气冷淡得仿佛那个“妖孽”
不是她自己一样。
“娘娘,我们既得信息,小人窃以为,应该先发制人,抢在他们尚未准备妥当之前,先将太尉……”
后面半句他隐了过去,自以为此为上佳之法,他是长孙无忌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倚为心腹,若不是此前武媚娘拿着高阳公主留下的权柄,在长孙无忌身边,哪里那么轻易就安插得进去人?
如果没有将许敬宗掌握在手中,只怕等长孙无忌与其他人结成同盟,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大军逼入长安,自己纵有万般手段,被废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哦?那他联络好其他人没有?”
“只是动了这心思,尚未下定决心,小人认为,近日内,必有动作。”
“那就好。”
武媚娘微露笑意,“这事你办得好,看你身上官服也旧了,过一阵,朝廷要给各位大人添置新衣,我看,丞相官服制式倒是更为衬你些。”
许敬宗闻言大喜,客套推辞几句之后,自然是惶恐谢恩。
正欲开口问对应此事之策,武媚娘却先开口道,“长孙已经起疑,此事我们小心着点防备就行了,这一阵你精细点,若有异动,再来报。”
许敬宗惊疑不定,武媚娘只让他且安心,不要露出破绽来,便挥手让他退下,他也就识趣离开。
待他走得远了,武媚娘对跟在身边的管事太监道,“长孙这一手敲山震虎使得可真漂亮!
你传令下去,就说仔细看着那边,不要轻举妄动。”
那人迟疑了一下,“娘娘,这事,您看要怎么办?是不是把长孙府出来的所有情报都截下来?”
“不用!”
武媚娘斩钉截铁地道,“他就等着我们动呢!
他骂我妖孽惑乱君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言辞不当又如何?他终究是三朝功臣皇上亲舅,若是拿着此事去作文章,反而是落了下乘——你信不信,我们这边若是一有动作,立刻就会有大批责本宫量小无德请求废后的奏章上来。”
“那,如果这事是真的,岂不是,岂不是……”
“此事必是真的。”
武媚娘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嘴角噙着笑,“只是,不会是现在罢了。
我们不动,他自然就会动,顶多一个月,他就会忍不住了,到时,只要有他亲笔书信作证,就抵赖不过了。
我们就耐心一点等着吧。
还有,你派个人,递个信给何夏墨,让她暂时别回长安!”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各归其位各司其职后,武媚娘才有一个空间来想一下傅岩逍。
这一年里,注定是风雨交加,若傅岩逍在,她自然可以稍为安慰一些,至少傅岩逍永远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去。
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决意不让傅岩逍在这种敏感时刻留在长安,在胜负未决之前,至少,要保全这个无辜牵入其中却从无怨言的人。
她实在是欠了傅岩逍太多。
贝凝嫣年一过完,就把女儿送到了傅岩逍经手开办在开阳城的义学书院。
当她听说,这个书院里也收女学生的时候,不自禁就绽出笑容。
只有她,也只有她,才会这么执着的,在任何事情上,都会秉持贯彻着自己一向的原则。
在整个大唐,只有她才会在兴办的义学书院中,设置女子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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