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稳了,出诊的医生跳下来,打开后面的车门,一辆担架车就从救护车上推了下来,从楼梯旁边的斜坡急冲冲往急诊科大厅推去。
听到动静,喧闹拥挤的急诊科候诊区里,人们纷纷让路侧目,一边嘟囔着“怎么回事”
一边躲得远远的怕被这匆忙动静撞到。
“既往癫痫,一直控制不好,今天发作持续两个小时了,家属看脸色不对了打了120。”
救护车的接诊医生和赵彬匆忙交接,“车上氧饱和度就不行,百分之八十多。”
赵彬点头示意知道了,转头给病人查体。
病人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但他的双上肢屈曲握拳紧压在胸口,双下肢伸得笔直,嘴唇颜色略微发绀。
赵彬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呼叫病人名字,没有收到任何反应。
随即检查瞳孔,双侧瞳孔等大等圆,直径3左右,对光反射灵敏。
他试着掰了一下下颌,病人牙关紧闭,完全没办法掰开。
戴着手套的手拉开下唇,意外地看到了齿缝中的渗血。
“口腔有咬伤!
咬肌的张力太高了,口腔打不开,没办法查看清创!”
赵彬对着护士吼,“叫家属过来,氧饱和度维持不了肯定要切开!
现在赶紧测生命体征!
建双通道!
静脉泵准备拿过来!
我马上打电话请神经内科会诊!”
这边话说着,那边护士报告他血氧饱和度在下降:“指氧现在73了,赵医生!”
“要考虑是舌咬伤出血误吸了!”
赵彬往门口看,病人的父母站在外面,紧张地相互扶持着。
他对着夫妇两大声说,“氧饱和度维持不住!
病人估计是舌头咬到了,里头血块把气管堵住了,进不了气!
他现在牙咬得死死的,我们气管插管都进不去。
要保命现在必须马上做气管切开!”
“切开、切开是切哪里?”
病人的父亲哆嗦着声音问。
赵彬在脖子上比了比:“切这里,切开气管,把一根管子插在这里让他肺能够进气。
这样才能保命!”
看着两个人对望着发抖就是不说话,他对着家属也吼了:“马上做决定!
不切就是等死!
切还能有保命的希望!”
“不能、不能先打药,把他、把他这个停下来吗?”
家属结结巴巴地问。
赵彬耐着性子继续吼:“你都发作了两个小时了!
现在一只药下去能不能停是一回事,药下去也可能造成呼吸抑制!
懂不懂?”
“以前他每次发作,也是一两个小时,这回是他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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