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甘露被吓得变了脸色。
杨梓握住甘露的手,继续往下说。
他要一次把自己父母去北方、自己得照顾父母的心情、将来也得去北方说清楚了。
“患者家属要百万赔偿,不然就起诉。
其实责任不全在我爸身上,然而医院和烧伤科就合力把我爸推出去直面患者家属。
我爸当时提出全麻术后的患者呕吐时,特护在哪儿呢?主任和其他医生呢?”
杨梓气愤。
“后来呢?”
“最后我外公外婆赔了一大笔钱。
我外婆那时候都让我爸辞职别当医生了。”
甘露听得发傻,这是她从来没接触过的世界。
她只能同情地点头,等杨梓往下说。
“我爸不愿意辞职,他不愿意回来接手餐厅。
我没跟你说过,我爸爸当初考上的省城医学院,就是小蓉读书的那学校那时是大专。
他毕业那年学校专升本的。
他是大专生。
他工作后一边上班一边继续学习,参加专升本的考试。
他考研考了好几次,烧伤专业招研究生的导师少。
有一年好容易过线了,可导师嫌弃他不是正经的本科生不要他。
他只能再考,最后到广州了。”
甘露颇同情地说:“真难为你爸爸了。”
“是啊,我爸的前三十多年都挺难的。
他研究生毕业的那年本来有机会留校,留在附属医院烧伤外科工作,可被人顶替了。
没办法!”
“那年我妹在我妈肚子里,我爸为了能在南方找到工作,废寝忘食地努力学习,隔年好容易考上了博士。
十几年的辛苦挣扎,嗯,奋斗,他怎么舍得不做医生了。”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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