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柠忽然想到,他过完年也不过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别人同样的年纪,大概也只有初入社会的烦恼。
而他,已经在钢筋水泥的成年人世界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了。
思绪纷杂间,陆北柠找到一条薄毛毯盖在他身上。
跟着又想到什么,起身将那盒用羞耻心买下来的东西,偷偷放到电视柜下面,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床边,枕着胳膊,在周隐身边侧身躺下。
就这样近距离凝视着他。
时间好似慢下来。
之前所有因想念而纷杂惴惴的情绪,在这一刻被神奇地抚平。
似乎没睡实,没多久周隐就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浅粉色的软唇因困意发出少见的哝语,转而摊平胳膊,欺身将陆北柠揽进怀里。
其实那个姿势一点儿也不舒服。
可陆北柠楞是没怎么动,像一只束手束脚的蚌,固执地寄居在他臂弯中。
眷恋太深。
以至于很久以后,陆北柠都还记得那个被时间洗去后的怀抱,留在她记忆里残存的余温。
……
那个下午,陆北柠一口气睡了快三个小时。
还是简惠打电话给她,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而这会儿,搂着她的周隐早已经不见了。
电话那头,简惠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陆北柠思绪渐渐清明,心不在焉地告诉简惠明晚上,穿鞋的时候,又说了句让她放心。
电话匆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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