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
霍君延拍了拍张道允的肩膀。
往下看，是正在打扫战场的学生。
他们都明白，这战场有什么好打扫的？实际上不过是在找那些牺牲的学生，好为他们敛尸罢了。
“道爷，兄弟们都收拾好了。”
艾伦走了过来。
“嗯。”
张道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跟他相处最久的叶行云却知道，他很难过，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刀在颤抖，他的手在颤抖。
张道允不是会说：如果我够强，是不是就不会死人。
这样的蠢话的人。
所有牺牲的学生都被军需包里的裹尸袋装起来就地掩埋。
张道允站在最前面，他们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墓碑。
这里埋葬了三百多名学生，其中还包括了十多名辅助系的。
张道允笑了笑，笑的难看，不知道是在笑打到最后一群后排冲锋陷阵，还是辅助系那些家伙最后也扛着武器上阵杀敌。
“这些家伙，死得其所，对吧。”
他问霍君延。
霍君延低垂着眼帘，这样的场景他看过太多太多了，却一直不能习惯。
张道允也没有硬要让霍君延回答他。
“道爷…”
差点被包成木乃伊的艾伦拄着拐杖，走到他旁边轻声的喊了一下。
牺牲了这么多同学，他也很难过，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我知道。”
张道允还想要扯个笑容出来，但做不到。
他转过身，看着或难过或哭泣的新生们。
所有人也都看着他。
“还记得擂台赛的时候，我说过你们是废物。”
他一开口，学生们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总不能因为牺牲了一些同学又嫌弃他们吧？
“我要跟你们道歉。”
“对不起！”
他鞠了一躬。
“你们，他娘的不是废物！
！
！”
“从今天起！
谁敢说你们是废物，我他娘的砍死他！
！”
他仰天吼道。
呜呜呜…
刚刚还一直在强行压抑的学生们绷不住了，直接哭出了声。
“我们当然不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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