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父在宣纸上誊写了一遍又一遍,并自豪的在钟晴面前讲解诗理。
“孔子认为食和性是人类最基本的欲望,无法回避,但不回避并不代表放纵。
克制隐忍的爱情是浪漫而伟大的……”
钟晴听来,心中畅快了不少。
克制、隐忍,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她和朱学仪,那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故事,而现在,这个故事可以画上句号了。
钟晴走进了咖啡店,隽芳看到来人,感到意外和兴奋,连忙上前迎接,“气色不错,你没事了?”
钟晴笑着点了点头,“隽芳姐,今天早点关门吧,我想请你吃饭。”
隽芳有丝诧异,但没有拒绝她的提议,“你是该请我吃饭。
我有事跟你说。”
隽芳选了一家家常菜馆。
她吃菜极大口,边吃边道:“我最近是爱极了这些家常菜。
以前不觉得有多好吃呢,可是一想到就要走了,以后想吃这口得多难那,我就……”
她有丝哽咽,可仍鼓着腮帮子嚼着食物。
钟晴心里一酸,强忍泪水,“那边也会有中餐的,不好吃的话你就自己学着做做吧。”
隽芳摇了摇头,“感觉是不一样的。
前些日子我老公打电话来催我,澳洲那边安排的差不多了,他催我过去。
我前几天卖了车,卖了房子,卖的现在就剩下Fougere了。”
钟晴低下头,小声道:“隽芳姐,对不起,本来说要买你的店的,结果……”
“没事儿,你也有你的难处,我能理解。
换做我是你,被人家男朋友那么说,这钱我也不要。”
“隽芳姐,我去我妈妈工作的地方上班了。”
钟晴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
她舍不得隽芳,舍不得咖啡店,但是离别的话,总要说出口的。
隽芳反倒笑了,“你这是要炒我鱿鱼呀?!”
钟晴面露愧色,低下头沉默不语。
隽芳长叹一声,继续道:“昨天有人来买店,谈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儿怕了,不敢卖了。
我是要移民了,可我始终是个中国人,我的根在这里,我卖了车子和房子,在中国,我只剩下这个店了。
要是我连它也卖了,我怕我没了念想,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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