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踏进后院时,血气几乎都要将周围的空气凝滞。
还有的血气在他们周身跃跃欲试,似乎打算在他们稍显颓势的时候一网打尽。
宿歌的剑被血气销了剑尖,宿清刚才便抓着他施了清灵咒,但收效不大。
是以此时,宿清行在最前,宿歌手中攥着几颗琉璃珠断后,谢逸致走在中间。
若非没有办法,她岂会让两个孩子保护她。
她都不知有多少年没被别人这么保护过了,但在此时此刻,灵力全失还尚是肉体凡胎的她无疑是这些血气最好的容器。
三人将这几十步的距离走得异常小心,宿歌手中的琉璃珠更是一有风吹草动就扔了出去,血雾被炸开一瞬又迅速汇拢。
“宿歌公子,刚才那是?”
谢逸致出声询问道。
“阿玉已死,刚才那是执念所化的小鬼,怕是还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宿歌摸了摸佩在腰间正在被缓慢销蚀的剑,看着那恍若看不到尽头的血雾,想起了他冲进城后的事情。
宿歌身法不弱,又是选的宽敞的大道,本就是想着先回宿家看看有没有尚存的人。
初进城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走了几条街后他就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被走尸攻破的城,街道上怎么可能除了尸气以外,没有被打翻的东西和走尸。
“敛心啊,娘的敛心,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出去一趟弄得满身是伤啊!”
身穿青衣的妇人虚掩着窗,唤他。
宿歌一怔,他的表字是十五岁生辰时娘亲起的,娘亲的意思是想让他好好收收玩闹不停的脾性。
在丹栖城除走尸时,亦是他少年轻狂一人闯入走尸群才让他娘亲被尸煞之毒所侵。
“娘娘亲,孩儿不碍事的,咱家这是怎么了?”
宿歌见母亲这样,悄悄走到窗前,一边小声与他娘亲攀谈,一边观察着周围的走尸。
宿夫人的指甲在窗棂上划过,留下几道白痕,整个人从那户人家中跃出,直直地扑向宿歌。
“娘!”
宿歌出剑自是不及,宿夫人的指甲上泛着一层青灰色,眼神呆滞,却是行动灵活地抓破了宿歌的前襟。
宿夫人已经尸化,与当初在丹栖城攻击人的走尸一模一样。
宿歌将宿夫人掀飞出去,有些茫然地看着重新扑过来的宿夫人。
他自十三岁起便随着父亲外出镇压邪祟,见过无数作恶的妖魔,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亲人会站在自己的对面。
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母亲,因自己而出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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