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瞎子!”
关风月哪受得了这种气,差点就昏了过去。
好在最后桐笑非也没跟着张潜,因为师兄来了信,说是想师父师妹了,希望他们快点回来。
“张叔叔,你真不和小非一起去看师兄呀?”
桐笑非拧巴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明显有些不开心,张潜大笑:“你师父请我去,我就去!”
“你想得美!”
坐在树上的关风月叼着个树叶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张潜笑笑:“我都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表示?”
“我对蹭吃蹭喝,死皮赖脸跟了一路的臭要饭表示什么?还要我哭哭啼啼求你不要走吗?”
关风月气到要吐,张潜挠挠头:“好像是哦!
不过我本来以为这次南下,你会出啥危险的,所以就一直跟着你,但你身手是真的好,逢凶化吉,厉害厉害!”
“哼!”
关风月冷笑,“现在恭维我?晚了!”
张潜没有生气,只是弯下腰,对着桐笑非轻声说道:“小非,你信不信张叔叔?”
“信!”
桐笑非郑重地点点头,她觉得眼前这个算卦特别精准的叔叔非常厉害,虽然时常欺负师父,让他去扫厕所。
“那好,那叔叔告诉你,叔叔马上就要回家了,回去呢,可能会收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徒弟。”
张潜竖起一根手指头,“叔叔是泗凉人,你先记着这个地方,以后,会很出名哦!”
“嗯!”
桐笑非似懂非懂,但她仍是爽快地应下,偷听的关风月不屑地哼了哼:“泗凉是哪儿?我怎么没听过?”
“以后你就知道了。”
张潜抬头一笑,“有缘再会。”
“后会无期!”
两人就此别过,在一座长亭外三里的杨柳树下。
此后,张潜当真如他那日所言,回了泗凉,正儿八经广收门徒,传道授业,很快便声名鹊起,成为当时一等一的卦师。
每天去请他算卦的人几乎踏平了张家的门槛,张潜却总是行踪不定,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但是张潜离家之前都会在窗户上挂上一盏灯笼,在灯面上写好归期,等到当天就会有专人点上,到了时刻他就会出现在大门口,从不误时。
这也渐渐成为张家代代相传的规矩。
“张潜每年都说要来给我算一卦。”
关风月微阖双眼,“但他算出来的卦象,一年比一年凄惨,一会儿说我爱恨不得,漂泊无依,一会儿说我执念太深,尘怨过多,说我如果执意如此,只能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关风月说着,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当时心高气傲,哪听得进去呢?再后来,他送了我一坛四海青,就在也没来找过我了。”
“不过那泗凉张家倒确实出了名,但也乱,有过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也有过同门相倾,纷争不断。”
关风月语气很平淡,他只是讲述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瓜葛的故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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