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不是真的需要找到那个老人,也许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也许我是想开车逛逛不想待在原地不动,也许我是习惯了家乡的热闹街景和人潮,不习惯这裡满目青山绿水没有噪音的景象!
找老人成了一项重要的活动,找不找得到不重要,但我得继续找,开往我的下一站,走出我的下一步。
不过那老人说的话真诱人,他想送一样特别的礼物给他的太太,我真想知道那份特别的礼物是什麽,我更想知道他太太收到礼物之后的感受,送礼物给太太这件事,让我想了好多……
阿文哪!
妳过得好吗?天冷了,要多穿件衣服,一条围巾抵得上一件毛衣,我给妳寄了两条去,妳喜欢白色,我给妳寄了不同织工的两款白围巾,希望妳喜欢。
有空打个电话给我,跟我说说妳最近认识的人,还有最近读的书吧!
"
第53章梦奔
咕呲咕啾玆……咕呲咕啾玆……咕啾,啾呜……咕呲咕啾玆……
咕呲咕啾玆……咕呲咕啾玆……咕啾,啾呜……咕呲咕啾玆……
总是这隻教人难以信任的残疾右耳记录着梦一般的声音。
声音清澈悠远,绝无仅有的绵密尾韵,如诗如歌的自白――那是绿绣眼中,唯一一道充满灵性的清鸣。
小丘上的冬进入最深处。
一切生长趋缓,静养待發。
晨时与夜中的静,让人怀疑死寂。
这寂,或许不是疲累地赶着期末报告的研究生们有闲情体会的。
但于文文总听得见,右耳中那道奇异的啾鸣越来越凄切。
越凄切,越有重量。
寒风略窗,这晚于文文觉得手脚冰凉凉,怎麽穿也不暖和。
她提早爬进被窝,一下子便沉沉睡去。
梦中,她来到校园裡一处停满脚踏车的人字亭,突然觉得心口有如万道波浪翻涌,胃底酸疼绞痛,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她想拉紧身上黑色毛衣,风却冷不防捲入腋下、背嵴,像是有双轻柔的手,一使劲,将那件厚实毛衣褪去,甩入人字亭后的松林。
一回头,白眼在昏暗的路灯下背光出现,向她走来,直到看见他眼中密密麻麻交错纵横的线条,像是许多盘缠纠结的老根,老根深处有一潭明静湖水映着浩繁星空,那星空像是完全不着边际,只听得白眼温声说道:“黑,是夜的色。”
她低头看见自己一身黑衣,站在夜裡,身体变成了透明。
近在鼻息处的白眼低头将脸颊缓缓贴在她耳畔,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牵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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