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近两小时,他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乡下,没惊动任何人。
小时候住的房子是连后院一起早早卖掉了的,为了凑搬去洛城的房租和生活费。
后来几经转手,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
好在那棵松树还在。
就是肖岱桦捡到肖默存的那一棵。
他听父亲不止一次说起过,当年捡到自己这个小婴儿的时候也是晚上,不过是夏末。
蝉鸣风静,树影婆娑,他被人包在一张深色绒毯里,连同几张钞票一起。
那时的几百块是个不小的数目,够普通家庭吃好几个月的。
得了“不义之财”
又拾了弃婴的肖岱桦又惊又怕,相隔咫尺安置好孩子,肖默存启程回洛城。
车开到夜宵摊附近一个路口时,他停了下来,打算在无人的胡同里抽支烟再回去。
周至捷曾半威胁半劝诫地让他戒烟,可他没听。
没办法,如今抽烟已经成了他唯一从痛苦中抽身的时间,显然无法舍弃。
不过五分钟一支烟就匆匆燃尽,他刚想扔掉烟头转身,身后忽然响起几道极轻微的脚步声又倏地消失,被人刻意压着。
断头路,僻静地,谁会一言不发停在这里吹冷风?他猝然停步,下意识感觉危险迫近,手中烟头捏紧,斜眼瞧着地上的影子。
三个人,身材高大,没有酒味。
不是醉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冲他来的。
肖默存沉吟半刻,打算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谁知刚一撤足,地上的人影忽然发难,伸手便要来擒他!
换作往日也许他尚可一搏,但今时今日他显然不是三人的对手。
他牙关一咬,抓住一秒空隙迅捷转身,将手中火星未灭的烟蒂往前直直扔去!
电光石火间其中一人闪电般后退半步,左右两人齐齐上前拉住了他的双臂——咯喇——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肖默存两手便瞬间脱臼,肩关节发出错位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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