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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遥在院子里面歇了来,外面星星点点无数,宋锦遥开着窗户看着天,很久才睡着。
这一次回来,她打算待一月,之后段城他们会与她在西边的一个小城会合。
心里一边想着一些事,宋锦遥一边将那副画放在了床边,一起睡。
那副画是楚南竹画的,她似乎対这些艺术信手拈来,寥寥几笔就可以勾勒出一个人的神采,宋锦遥每每看见那里面的楚南竹,心里几乎就要克制不住想念。
也幸好留下了这么一幅画,还可以陪着她。
第二天一早,宋锦遥还在扫院子,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宋锦遥一愣,対,算算日子,那清理的人今日会来,她放下扫帚,拍了拍手,去把门栓打开,然后拉开门。
等待了太久,骤然见到那人的时候似乎并不会觉得惊讶,心里......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欣喜。
宋锦遥一时之间都感觉不到自己心里的情绪了。
或许,她应该大叫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或许,她应该一下子把那个人抱过来,说我这些年好想你。
但是宋锦遥就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
门外那个人,穿了一身白衣衫,月白锦纹长袍,白鹤立在左边的胸口,清涟如妖,腰封是一张长带,长带上面用卷云纹作饰,又以金线勾勒成边角。
叠纱被风吹得往后,几乎要舞走了一般。
这是临走那天宋锦遥给楚南竹备的衣衫。
她头发顺直而下,长长的发只用一束红色的布条微绑了下,布条隐藏在发间,教人看也看不见。
早上还有着晨雾,她的眉毛上面还有晨珠,这人似乎是连夜赶路而来,眉宇间还带着疲惫,可眼里的神色却那么明亮。
她在晨间,在朝露里,対宋锦遥说:“锦遥......我回来了。”
宋锦遥一听见,蓦地就哭了,嘴巴微微地瘪着,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整张脸几乎都要被她哭花了,哪里还有以往的半分美丽在。
宋锦遥站在原地不动,可楚南竹却走了过去,将宋锦遥抱在自己怀里,手抚着她的头,眼中心疼神色显露无疑。
宋锦遥左手抓着楚南竹的衣摆,右手抱着她的腰,下巴搁在楚南竹肩膀上,她咬着牙,低低泣道:“你怎么才回来......”
晨间的风轻柔,似乎都舍不得打扰了旁人。
院内寂静,只有一対相依相知的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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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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