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简稳稳地朝前走,不为所动。
孟东蒯的冷嘲热讽,像被一巴掌扇回自己的脸上。
何萘也在看着他,眼神已从最初的愤恨变成迷茫。
他为什么不垮?他为什么不心虚?难道他真的心安理得?他凭什么?
孟东蒯提议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工地出意外,薛简在意外中死了,不会有人怀疑。”
何萘被他的话吓住,人命在他眼里竟是这样轻贱的东西?但想到对方是薛简,又觉得他是活该。
她在点头的前一秒想到了曾葭。
曾葭对她而言已不再是朋友,而成为了一种象征,她与曾葭、薛简交好的那段日子,也是她和曲络桦最甜蜜的日子,是她生平最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这种时光永不复返。
“死太便宜他了。
您就不想掰断他的傲骨,湮灭他的气节?要将他的尊严全部踩在脚底,让他在臭水沟里挣扎,让他的情怀被践踏,这样您才是赢家。”
孟东蒯沉吟不语。
他之前有意刁难、侮辱薛简,串通了工头把他的一沓工资“不小心”
扔到了脚底。
薛简脸色不变,弯下腰把红色的钞票一张张拾起来,珍重地塞回口袋里,还跟他说了句谢谢。
此时此刻,他看着薛简爬满风尘的后脑,一点胜利的感觉也没有。
薛简意兴阑珊地回到家,时间已经很晚了,曾葭生气地说:“你加班应该提前告诉我,现在饭菜都凉了。”
她给他递上毛巾擦了把脸。
“外面下雨了吗?你衣服都湿透了。”
薛简把饭菜盛出来,曾葭在桌子边摆弄熨斗。
他饿急了,便先吃上了,吃了两口,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了起来,说:“今天我遇上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我之前不是提过一个财务纠纷么……”
曾葭打断他:“你能不能说说以前在刑警队的事情?”
“怎么了?”
“你多说点儿吧。
万一以后我嫌弃你了,想想你很多次差点活不下来,就会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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