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沈厌没了动静。
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以他的智商而言,温书梨说的这句话不可能完全不懂,他的女孩儿又不傻,就算口头上不言,多多少少也会感受到些许。
从今年暑假,她成年之后谈恋爱一个多月的时间,沈厌没有说过他的家人,虽然恋爱甜蜜,但两人不在一起的时候,他基本上是独行。
苏若霓工作之余会来家里看看他,做些他喜欢吃的饭菜,和他说说家常,谈谈他视若珍宝的姑娘。
阳台微风簌簌,摩挲枯黄的银杏枝叶沙沙作响。
京城的晚夏,有点凉。
“阿厌,你怎么不说话了?”
那边,少女的声音像是故意放慢,带着试探。
意识回神,沈厌低下眸子,修长白皙的指节敲了敲深蓝铁质栏杆,嗓音含了磁,故作云淡风轻:“温书梨,你对象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一击,我很弱吗?”
但也知晓她的意思,又回答:“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
得知满意答案,温书梨舒了口气,应声:“一定要记得和我说,不准一个人偷偷哭鼻子。”
忽然冒出想要调侃他的意味,她唇角漾起,咬字清晰:“不过我也很好奇,阿厌哭了是什么样子的。”
这话明显有开玩笑的成分。
温书梨时而感慨,自己的胆子怎么变得那么大,甚至在沈厌面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
以前幻想他受委屈倒她怀里,现在变本加厉,居然想让他哭!
摇摇头,把想法甩出脑海。
沈厌被她可爱到,扯唇轻笑:“可能没机会,因为大老爷们儿不会哭。”
仗着电话看不到人脸,他说完,温书梨做了个略微搞怪的表情,无声反驳:“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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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大学生活漫长且忙碌,同时迎来大学生的第一节必修课——军训。
过了大概一周的缓冲期,温书梨和她的室友们早早地适应了非早八的起床时间,军训第一天,需要六点早起到营地,属实是一项巨大考验。
现在除了温书梨,其他三个人还在被窝里。
温书梨为什么起来那么早?
她生理期到了,肚子不是特别舒服,直接导致昨天晚上睡得根本不踏实。
凌晨十二点醒一次、三点醒一次、五点半又醒一次,时间上挺有规律,相差差不多三个小时。
第五次走出洗手间,温书梨脸色泛白,小脸少了几分血色,眼睑下青灰显现,双唇失了红润,干燥至极,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好像每呼吸一下,肺腑连同小腹的疼痛感只增不减,钻心腐蚀般的难受。
提前了三四天左右,止疼药也没备着。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五点四十。
恰巧这时,舍友们提前一天定好的闹钟铃声不约而同响起。
禾乐动了动身子,听到闹钟不停起床气立马上来了,张口即是一句脏话:“我靠,真的起不来啊。”
双手一拉,被子一扯,抱怨含糊不清:“谁发明的军训这个鬼东西!”
相反,奚荞则非常麻溜地挺起身,估计是闹钟后遗症,速度十分之快,“梨梨,是不是要迟到啦?!
我天我天,牙还没刷脸还没洗,救命!
应该再定早十分钟的。”
温书梨坐在佚?自己的位置上,语调气若游丝,实在提不起来劲,“没有,时间正好,十五分钟够洗漱了。”
视线往下落,她看到温书梨趴在桌子上,纤瘦的脊背微微上下起伏,双腿蜷缩,像极了被困在荒山遍野无力求助的小兽,忍不住心疼。
下了床,奚荞洗了手,先是给她冲了杯红糖水,蹲在她身边,“梨梨,我跟着你一起去医务室吧,你这满头冷汗的也不能去……”
“军训”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宿舍门被敲了两下。
奚荞顺了顺她的背,然后起身开门。
对方是个及肩短发女生,一身迷彩军训服,纤细腰身被宽带箍住,曲线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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