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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葱花,不要番茄,少盐少油,喜欢酸的。”
杨泽奎双手环胸倚在水池边,小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哦,更加具体的忌讳和爱好都贴在冰箱那边了,到时候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洗着米的张祝时动作顿了又顿,听着杨泽奎说的这些话脑袋大了又大。
猛地,他太阳穴突突两下,伴着额角的青筋一起,他朝他大吼道:“你有病吧?!
把我当成你家保姆了啊?!”
杨泽奎闻言歪歪脑袋,满目无辜:“我没有把你当保姆啊。”
张祝时攥紧拳头,悄然深呼吸了几遍,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好好,你没把我当保姆,你只是把我当小弟了。”
说完,张祝时长舒一口气,继续低头洗他的米。
会这么做,不是为了他有多缺钱地想白嫖这顿饭,而是他要用他“精湛”
的厨艺好好回报杨泽奎贴心告诉他这些事。
餐桌上,杨泽奎干干举着筷子,视线在桌上的葱花炒大蒜、葱花炖番茄、爆炒辣椒等菜上逡巡往来。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筷子。
扶着额角,他轻声道:“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吗。”
以平铺直叙的语气娓娓道来这些话的杨泽奎颇觉心累。
餐桌对面坐着的张祝时十分不以为然地反问:“是又怎么样?”
说着,他还伸出筷子“贴心”
给杨泽奎夹了一颗大蒜。
杨泽奎望着碗里那颗大蒜,嘴角抽搐:“你、你……真牛。”
最后,他只得出这么个形容词来。
杨泽奎在又盯了对面的张祝时几秒后,搁下筷子便起身往室内电梯走。
张祝时见杨泽奎要走,赶紧也搁了碗筷几步追了上去。
“跑什么?”
一上电梯,张祝时就欠兮兮地勾住杨泽奎脖子问。
杨泽奎蹙了蹙眉,将他推远些的瞬间抬手按了二楼。
瞥见层数,张祝时的五官刹时皱在了一起:“二楼你都坐电梯?啧,没救了。”
丝毫没留情面地吐槽一句后,他便悠悠然松了手,接着离远了半步身边的杨泽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可不想经由杨泽奎这大少爷,让自己染上懒惰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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