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遂闭上了嘴。
戚广铭瞟谭君一眼,笑了。
他确实该笑。
这些时日来,凡在鄂王生前与其交往过的人,无一不被贬、黜、下狱。
在鄂王死后,尚未到任的兵部尚书陈无宇是柒拾玖“皇姊。”
戚炳永若有若无地叹息。
“皇姊是陛下的亲姑母,陛下岂会要杀皇姊?陛下若起了这等念头,又与已故的四哥有什么分别?”
他的话语听起来堂堂正正。
戚炳瑜的情绪似乎被他此言所安抚,逐渐平静。
观察片刻,见无异状,戚炳永才略略放心,继续道:“四哥生前狠辣跋扈,得罪的人岂在少数。
皇姊多年来与四哥走得颇近,在旁人眼中亦属鄂王一党,陛下若不对皇姊处置一二,又何以慰服众臣。
皇姊为先帝长女,陛下顾念血亲之情,亦欲维护戚氏脸面,只要皇姊自愿到案,陛下绝不会伤皇姊半分。”
“戚氏脸面……”
戚炳瑜喃喃,恍了一瞬神,又默默笑了。
她抬眼问:“按皇帝的打算,本宫将会被如何处置?”
戚炳永答称:“若皇姊愿意移居相台寺,终生礼奉佛祖、足不出寺、不见朝臣,那么皇姊仍是陛下所尊敬的亲姑母、仍是我大晋尊贵的大长公主。”
“皇帝要软禁本宫?”
他不答此言,只又添了一句:“如此,宁太妃在宫中也可颐养天年,尽享荣华,而不被亏待半分。”
此是郑重的承诺,亦是切实的威胁。
戚炳瑜无声地垂下了头颈。
在眼下的局势中,她似乎已无任何其它的选择。
她浅浅的一束目光、短短一段沉默,就将她的悲伤与绝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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