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却不满意:“全打开。”
“天冷,会着凉的。”
嘴上虽说,但依然照做。
窗户打开,引入眼帘的是叠筑庭院中的假山石,似座座小型峰峦,造型千姿百态,冬日被积雪铺盖,极尽苍茫,从窗里往外看,正是最雅的景致。
李怀信却无心赏景,皱起眉。
小圆子察言观色:“殿下,怎么了?”
“没事。”
他低下头,又吃了口菜,装作莫不在意的问:“那谁呢?”
小圆子一时没转换过来:“谁?”
“贞白。”
“白姐姐在房里呢。”
李怀信心生狐疑:“她在房里干什么?”
小圆子:“……”
这他怎么能知道?总不能有事儿没事儿去瞅吧?李怀信抬眼,又看向窗外,啧,真挡视线啊。
小圆子直觉他家殿下不对劲,又怕触了逆鳞,不敢多问,只能找其他话题:“殿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明天师兄几个要下山去镇上采购,置办年货,我列了个单子,把咱们需要的全都写上去,明儿一早交给师兄。”
李怀信想也没想:“酒。”
小圆子整个人一愣:“什么?”
“酒,买酒。”
“不是。”
小圆子有点慌:“太行禁酒的,师兄肯定不给买。”
“那你跟他们一起去。”
李怀信说:“想法子夹带。”
这怎么行,小圆子眼睛瞪得溜圆:“不是啊,殿下,您要酒干嘛?”
“喝啊。”
小圆子惊了:“您什么时候开始饮酒了,不行的,犯禁的,要是让掌教知道……”
“少啰嗦。”
李怀信不耐烦,放下竹筷站起身:“你明天跟他们一块儿下山,必须把酒买回来。”
这是命令,不容置疑。
李怀信打开门走出去,一排假山石横亘在庭院中心,将将隔开两座相对的屋子,贞白就住在对门儿,那么近,他却连个窗扉都瞧不见。
实在是,闹心。
小圆子跟出来,正担心他家殿下的状态,莫不是气没消,要想借酒浇愁了,就听李怀信发话:“你去叫几个人来,把这些破石头搬走。”
小圆子盯着庭中延绵起伏的假山石,懵了:“现在?”
多好看呐,怎么就成破石头了。
而且,这些所谓的破石头,可是当年,他家殿下一眼相中的。
那时他们去了趟东郡山,李怀信无意间看见这堆奇石,很是青睐,打算点缀到自己院里,就抓了十几个太行弟子做壮丁,让人千辛万苦从东郡山给他搬过来的,累得人呼哧呼哧喘大气,当时还有两个弟子砸了脚,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差点没气得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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