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知道,痛到昏迷居然也是一种可望而不可求的福利!
死了就死了吧。
是那些人弄坏他了啊,又不是他真的想死。
老爹对不起,弗恩殿下对不起。
不是我不坚持,真的是那些联邦人失去了耐心。
他模模糊糊地昏过去。
……啊啊啊!
又开始痛!
为什么又开始了?……渐渐清晰的痛楚撕扯着他,他忍无可忍地强撑着睁开眼,几乎想发狂。
身边的环境变了,就算再恍惚再失神,他也能看出来身边是一间整洁干净的病房。
手掌上裹着绷带,身边是输液仪,嘴边有宽大的透明罩,似乎在向他输送氧气。
不远处,几名身穿白袍的医生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他们又要救好他了,他们舍不得让他死。
终于明白了这个事实,澈苏胸口一阵裂痛,激愤夹杂着一丝恐惧,他猛然咳嗽起来,带动了身边的输液针管一阵乱晃。
飞快地转身,两名男医生跑过来,看着他,神色似乎极其焦虑。
“傅院长,病人醒了,在咳血!”
一名医生飞快地打开胸口的微型通话器,小声地叫。
另一名医生则迅速地跑到澈苏身边,帮他擦去了嘴角的血沫,开始检视他的心跳监视仪。
门快速打开,一位面容古板、眼神却温和的中年医生疾步来到床边,眉间一颗黑痣清晰可见。
极富经验地看了看澈苏吐出的血沫浓度,他眉头紧皱:“准备抽胸腔积液,好像开始有化脓。”
认真地看着澈苏那漆黑幽深的眼神,重见老爹“注意你的言辞。”
傅家盛严肃地道,“军方做事自有军方的道理,不要忘记你的身份首先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军人,其次才是一名悲天悯人的医生。”
强忍住不适,那主治军医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抽液器械,开始沉默地工作。
盯着他手法完美地帮助病人穿刺排掉了胸腔积液,傅家盛一直没松开的眉头皱得更紧。
上一次抽出的积液尚且清亮微黄,这一次已经带了微微的浑浊红色,静脉血样已经析出。
在诊疗单上写下最新的给药量,他递给身边的医师:“加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静脉给药,马上。”
……走出那间隐秘的房间,傅家盛径直走向了军情四处的主管办公室。
出于某些他无法知道的原因,这次接手的病人——又或者是犯人——依然滞留在军情四处的办公楼内,专门辟出了一件专用医务室。
紧急调配了足够精良的各种医疗设备,他也被专门请来负责这位病人的一切诊断和救治。
推开主管办公室时,他看见了一老一少两位主管。
简单地和齐波老主管打了个招呼,他取下耳边的口罩,毫不客气地自己动手,打开了原碧海桌上的瓶装水,“咕嘟咕嘟”
地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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