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昊接过来,吸吸鼻子,“你又给他们做吃的了?”
“不用这么感动。”
杜珈指着玻璃瓶,“我顺手做的。”
“每年春天都顺手?”
思昊摸了一下杜珈的脸。
“嗯,明年还能继续顺手。”
杜珈笑。
深红那瓶是糖渍杜鹃花,金咖那瓶是鲜菇酱。
杜鹃花和鲜菇都是杜珈自己去凤山上一朵一朵摘的,每年只做两份,一份让思昊给他爸妈寄回去,一份留着给思昊吃。
固守着某种仪式似的,亲手做出来的食物,是世界上唯一的存在。
每每这个时候,思昊就觉得内疚。
虽然追着杜珈跑的那个人是他,旁观者都以为思昊是勇敢的,之前是杜珈一直在逃避。
只有思昊自己知道,首先伸出手拉住他的人是杜珈,拉的紧紧的,从来没想过放开。
那时候他们正大学毕业,思昊开开心心地从家里搬出来,杜珈租好了房子在等他。
锅碗瓢盆也都买好了,杜珈负责做饭,思昊负责洗碗。
夏日的晨昏全是明媚美好,窗外的绿色梧桐叶沙沙作响,细碎的阳光抖落在他们身上,又被他们摇落一地。
他们在窗边拥抱接吻,唇角荡漾阳光的香气。
后来杜珈选择放手离开,是因为思爸爸思妈妈背着思昊找到杜珈,以死相逼,“我们家思昊是要生儿育女继承家业的,你想害我们家断子绝孙?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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