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了名声和避嫌吧?”
安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去揭他伤疤,毕竟他以丈夫的身份能为安伊治丧,可能是姐姐最后的体面了。
难道指望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或顾言卿随便把她葬在什么地方吗?他一个还没离婚的混蛋。
“有。”
他简洁地承认,“我不是纯粹的某种人,我会想很多,觉得怎么合适就会怎么去办。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只在乎自己怎么想。”
他的语气有些冷。
安娜觉得快接近他的本性了。
“我又不是责怪你。
只是想弄明白罢了。”
他喉结动了动,又去抽屉里摸雪茄盒。
安娜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顿了一下,“还有那天的报纸吗?我想看看。
前后三天的。”
“不容易找了。”
男人抽着雪茄,有些疲惫。
看样子,是没打算拿给她看。
也许时间久了,确实没有留下来。
“你怎么处理的那些报纸?”
“烧了。”
这是不是又变成无头公案了?安娜有些无力。
“有多少人知道你和安伊已经离婚了?”
“很少。
你算一个。”
“顾言卿知道吗?”
“应该知道。
你姐会告诉他。”
“他有证据吗?他手里有这份证据吗?”
安娜把离婚协议举起来。
这份证据现在变得无比重要,不仅关乎安家面粉厂的去留,最坏的结果,恐怕连纺织厂也保不住的。
戴宗山想了想,“安伊手里有一份。
这样重要的文件,要么她随身带着,要么给了顾言卿。”
顾言卿说他有重要证据,难道是这份文件?那他就真的能拿走两个工厂。
即便如此,他也应该很难找到戴宗山和安伊已经离婚的证据吧。
毕竟,两家工厂是随着离婚当日,才能到安伊名下。
“你要帮我,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说与安伊已离婚。”
安娜呆呆地看着他,“我不能让我姆妈留下的产业落到姓顾的手里,凭什么?再说,这里面纺织厂本来是给我陪嫁的,要跟我一辈子的。”
然后狠了狠心,“即使最坏的情况发生,他也只能得到面粉厂,纺织厂是我的!”
他隔桌,隔着烟雾,看着她柳眉倒竖又恐惧的小模样,倒笑了一下,把手搁在桌上。
安娜过去,把自己冰凉的手放进他手里,“若我们这次谈不拢,他要真把我告上法庭,到时可能需要你上庭做证。
你是关键证人,你为我说话会有风险,万一9月9号你登报的报纸,有人私藏了一份,你会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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