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对宗平的账不相信?“没看到宗平吗?”
“他应该去了罗师长那里,在那里等我。”
“在那里等你?”
安娜吃惊,“你已经在这里了。
他去那里等你做什么?”
男人在点第二支烟时,看了她一眼。
在重庆显然也没找到雪茄,只能抽香烟。
他想说:计划中根本就没想来重庆,因为你,搁浅在这里了。
只能让他在那边等着了。
他也是趁这个空,把重庆的生意看一看。
安娜也能回想起来,宗平曾经给自己打过电话,他说他出差了,应该是提前到目的地等他哥了。
不想,半路自己把他哥截来了。
安娜觉得他应该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了,倒想催他赶紧过去,毕竟治病要紧。
想了想,也没舍的,下次再见就不知哪年哪月了。
在灯下,她安静地陪他坐了一会儿,很快手扶额头,打起了瞌睡。
戴宗山依然快速地翻着,一支烟接一支烟地抽,提神。
中间稍停歇息时,便透过烟雾,静静地看着戴太太眉目如画的样子。
他一生有诸多成就,唯有让这个女人爱上自己,花了他太多心血,也让他特别在意。
她曾经捉住他的手,嘤嘤地请求,“以后病好了,就赶紧来这里吧,我们以后一辈子住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挺好的。”
一旦爱上,女人就这么容易满足。
他也不能说什么,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明白,怎么可能会窝在这种地方像农民一样呆一辈子?安娜不如她母亲理解自己。
安太太早就看出了自己“非池中之物”
,自己也从没想做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只是他太爱这个女人,得到她就心满意足了,以前甚至想过:她不爱自己又如何?无论她爱不爱自己,自己这辈子都没打算放过她。
结果,出乎意料好。
安娜瞌睡醒来,抬头,看到戴宗山在看着自己。
她会一直记着他现在看自己的样子,昏暗的油灯下,半倚在椅子上,指间燃着香烟,入定般,定定地凝视自己,眼睛深邃,有一丝淡淡的悲哀。
这几天,她一直装得很快乐,事实上也确实快乐,找到了所爱之人,喜极而泣;也想用笑脸冲淡他内心的抑郁。
病情在折磨着他,如在风中飘散的家业也让他静不下心来。
只有他看向自己时,脸上是真正安宁的。
那天黎明时分,还发生了一件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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