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合理的推断是,凶手之一手被割伤,用丝巾止血染上了血迹,最后实在清理不出来了,只能连同尸体、凶器一同抛弃。
可那样的话,直接扔了不完了么?为什么还要费劲去洗呢?是不是这条丝巾对林羽珊来说有特别重大的意义?
日光渐盛,高温逼出周身的汗水,他退到树荫下,眯眼凝视摆放着绿植的阳台。
多日无人照料浇灌,植物大多已呈现出枯萎的趋势,显然主人走的匆忙,无暇顾及它们的未来。
然而会养花花草草的,通常来说是热爱生活的人,且生活状态相对平稳,不太容易做出过激的举动,亦不会轻易抛弃一切。
除了案发后潜逃,应是再无别的理由。
据此,他打电话给陈飞,要求发协查寻找林羽珊的下落。
搜查证可以等等,协查先发,知道人在哪后面的都好办。
又安排人到附近守着,看林羽珊是否会回来。
出逃的日子并不好过,如果没有足够的金钱做支撑,过的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现在到哪都是网络支付,她手头的现金很可能不够支撑她在外面生活超过一个月。
回局里的路上,罗家楠接到林冬打来的电话:“二十一日下午两点,林羽珊的招行账户有一笔异常交易,她给一个叫陈可钦的人转了十六万元,转账备注是还款。”
“这陈可钦又是干嘛的?”
罗家楠问。
“是一家传媒工作室的法人,这间工作室和林羽珊有很频繁的交易来往,每个月都给林羽珊打款一到两万元不等,显示是劳务支出。”
林冬顿了顿,“我们现在查到的是,自从光敏娜死后,林羽珊就从原单位辞职了,她是做平面设计的,可能是转行了自由职业,做一些外包的设计。”
“那么说,这陈可钦是她的甲方爸爸。”
“应该是。”
“这人呢?现在——”
“已经通知他来局里接受询问了,约的三点,你赶的回来么?”
“我在路上呢,应该赶得及,诶对了,陈可钦名下有车没有?”
“稍等。”
林冬的声音远离了话筒,过了一会说:“有一辆大众CC,车牌号是PE2804,深灰色。”
“嗯,我们刚拷完林羽珊家这边的小区监控,等下让小彭查一下这车案发当日出没出现。”
“好,局里见。”
说话的功夫彭宁那已经开始过监控了,然而看了一路,并没有在监控视频里看到PE2804的影子。
到了单位,罗家楠让他回办公室继续过监控视频,自己则先去和林冬一起询问陈可钦。
电梯门开,看祈铭站在里面,旁边没其他人,罗家楠坏笑着打招呼:“呦,祈老师,这么巧啊。”
早已习惯他的不正经,祈铭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找着个关联人,林队叫我回来一起询问。”
他回手按下六楼的按钮,看五楼的显示灯亮着,眉梢一挑,“你要去鉴证办公室?咋着早晨没骂痛快啊?诶!”
后腰挨了一记,他猛抽了口气,边搓边告诫祈铭:“电梯里可有监控,别动手动脚的,祈老师,得注意影响。”
“我要想弄死谁,监控拍到也定不了我的罪。”
祈铭一如既往的“低调不做作”
,不过视线落到罗家楠浸着汗渍的衣领上,又缓下语气:“你中午吃饭没?”
“吃了。”
“吃的什么?”
“就套餐嘛。”
一听这话就是没吃,如果真吃了,罗家楠会直说吃的是什么样的套餐,不会含糊其辞。
但次数多了,他懒得戳破对方的谎言,从白大褂兜里摸出块独立包装的黑糖栗子饼干,塞到罗家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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