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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宛秋沉吟半晌后说:“即使他们是普兰人,也不见得就是普兰国派来的。
杀手嘛,只要给钱,杀哪国人对他来说根本没区别。”
“所以呢……”
赵佑熙好像忘了背上的伤,嘴角微翘,一副等着听她发表高见的样子。
反正只有夫妻两人在。
俞宛秋也不怕别人说她卖弄聪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猜,是有人想故意挑起普兰国和安南王府的矛盾。”
那些普兰杀手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杀的是安南王爷和世子,只以为是普通的买凶杀人。
王爷南下是没隐瞒行踪,可也没表明他是安南王,连在自己的庄园,都只让人称“老爷”
。
除了原本就认识他的人,一般的人哪里知道他的身份?普兰杀手就更不用说了。
赵佑熙便问:“那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呢?皇帝?”
俞宛秋首先也是想到了皇帝,但经赵佑熙这么一挑明,她反而迟疑起来:“安南王府现在又没拉起大旗谋反,他挑起自己的藩镇与附属国之间的矛盾对朝廷有什么好处?安南王府跟普兰国闹翻,等于梁国跟普兰国闹翻啊。”
“不等于”
,赵佑熙把茶水递到她手上,又拈起一块芙蓉糕看她吃下,才接着往下说:“普兰人若今天行刺成功,朝廷绝不会因此对普兰用兵,顶多写个‘问责书’做做样子。”
俞宛秋却不赞成:“要是那样,宗主国的天威何存?依我看,皇上多半想来个一箭双雕呢。
若行刺成功,皇上除掉心腹大患,同时借向普兰出兵之机,彻底肃清安南王府在南方的势力。
即使行刺不成功,也可以让安南与普兰成仇。”
赵佑熙不置可否,只是含笑问她:“第二大嫌疑犯呢?你认为可能是哪方势力?”
“靖王府?”
见赵佑熙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满眼赏识,俞宛秋信心大增,继续自己的“高论”
:“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挑起安南与普兰的矛盾,同时激发安南与朝廷的冲突,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也有可能”
,赵佑熙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靖王府有问鼎天下之意?”
俞宛秋以手支颊,微微笑道:“曾经听过一句话,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问鼎天下的藩王亦不是称职的藩王。”
“说得好!
下次见到父王,把这句话学给他听,必定会龙心大悦。”
俞宛秋迟疑地看着他。
这么开心,让她几乎忘了他是个带伤之人,忍不住问:“痛不痛?”
“痛,你帮我摸摸就好了。”
见俞宛秋美目横波,星光灯影里娇嗔地看着他,不禁情动,凑过去吻了好一会,才松开道:“别担心,这点小伤我还真没放在心上,练武之人,身上哪天不挂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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