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抬眼,又正好看见那凭空长出的树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一个留着白色水母头的女孩。
见他盯着自己,雪积皱皱鼻子,两手撑在身下的树干上,抬起右腿狠狠地踹到他脸上,语气十分不爽,“臭男人,看什么看!”
看起来只是轻轻一脚,郭碌却听见耳边“咔嚓”
一声,自己的下巴似乎骨折了,嘴只能张大着任口水直流,完全闭合不上。
见他被控制住之后,颜钰才敢拿出自己的小布袋,快步走到蔺竹勋边上,第一步做得事就是止血。
兽术师的死亡分两种,兽元珠里的魂力衰竭致死,和身体受伤严重,机能降低导致兽元珠能量供给不足,最终死亡。
总得来说,兽元珠就是一个兽术师的命,郭碌直接把他的兽元珠取走,就没想过他的死活。
颜钰探了一下他的鼻子,还有呼吸,似乎身体里的魂力也还未全部消散,但离真的咽气也没多久了。
就在她皱眉想办法的时候,雪积突然对着身后的位置耸耸鼻子,然后指着地上的蔺竹勋,“有味道,和这个人差不多的味道。”
众人目光立刻向外看去。
是蔺鹤归。
“你们是谁!”
她大喝一声,从酷似白鹤的兽魂背上下来,大步闯入房间。
心头那股不安在看见躺着的亲哥哥时,都有了答案。
“谁干的!”
这群陌生人不仅不经过允许擅自闯入她加重,把所有东西搞得乱七八糟,还……杀了她哥!
“你,是你!”
蔺鹤归从郭碌身上感应到来自蔺竹勋的魂力,顺手抄起药篮子里的镰刀就向他冲去,“我要你偿命。”
书里说蔺鹤归性子淡泊,平日里不苟言笑也很少与人起什么争执,可这样的人现在却露出这样激动的模样,可想而知她哥哥的死给她的情绪打击有多大。
颜钰此时对身后的打斗已经没有心思关注了,她扶住蔺竹勋的身体,将他反转过来,让他呼吸通畅一些。
随后她拉开他的衣领,拿出昨晚熬的琥珀龟临汤,倒在心口受伤处。
魂力上的修补她暂时无能为力,但外伤上,没有任何一味要比得上这琥珀龟临的方子。
也就是说,这药汤是她最后也是唯一的尝试,如果起不了作用,就真的只能放弃了。
只是现在蔺竹勋正处于昏迷中,无法进行吞咽,只用外敷药效会打些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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