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跟韩家没什么往来,但是上回魏国公领旨西征之时咱们倒是去随了礼,这次是韩稷升官,也不知道究竟去不去随礼为好。”
华氏头疼道,“大嫂的意思是去,毕竟上次去了。
可是他是小辈,而且官职也比咱们低,这要是去了,倒显得咱们有心巴结似的。”
沈宓望着沈雁。
沈雁道:“我主张不去。”
韩稷如今已经与楚王勾结在一起,虽然这事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为人所知,但是将来终会大白于天下。
如今皇帝疑心这么重,沈家跟韩家有人情往来,这虽然算不得什么,但终究还是怕将来有好事者以此为名大做文章。
不过,韩稷这次总算是帮了他们父女一个大忙,若是为害怕牵连而连这份人情也不送,又显得不合适,而且沈宓也不是那种人。
所以她只管表达自己的观点,沈宓去或不去,由他们决定。
“为什么不主张去?”
沈宓却要问个究竟。
实则这次在考场九日下来,他对韩稷已有了几分改观,虽然不至于将他引为忘年交,但心底里还是尊重他的,他隐约也明白沈雁不主张去的意思,乃是因为文官与武将相来不大往来,忽然这么样就有了交往,容易被人拿来当话题。
但是,人得知恩图报,不管怎么说,当时韩稷也是可以选择和把稀泥的。
他若是和了稀泥,他后来乃至如今又岂能这么舒服? 他想听听看沈雁能不能说服他。
沈雁的理由当然无法跟沈宓明说,她摇了摇团扇,便就编出个理由来:“既然咱们家没摆宴庆贺,又掉头去随人家的礼,这样让韩家岂不难做?再说了,随了礼,那咱们家是去人还是不去人呢?若是不去,这礼便送的好没意思,若是去了,又以谁的名义去? “老爷与父亲官阶都比他高,自然是不能掉这身份的。
若是请三叔四叔去,又显得不郑重。
即如此,倒不如不去凑这个热闹。”
华氏瞪了她一眼。
沈宓虽然也没想过跟勋贵圈子多有结交,但却觉得她尽是歪理。
他低头想了想,索性站起来道:“你们商量,我去顾家串串门。”
顾至诚正在跟两个儿子对弈。
听说沈宓来了,顾至诚连忙朗笑着迎出来,作拱道:“通政大人光临寒舍,真是令我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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