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烨看起来不难沟通,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甚至称得上温和。
所以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然后得到一个让他吃惊的答案。
“我想问问好感对象的名字,怎么能经别人的手?”
俞明烨说,“这样未免太没有诚意。”
“你有时候很奇怪。”
霍言评价道。
俞明烨头也不抬,一手捏着他的脚腕不放,另一手还在继续翻文件:“怎么说?”
霍言用另一只脚不痛不痒地踩他大腿,半真半假地抱怨:“明明在工作根本没时间理我,为什么要我在这里陪你?”
俞明烨的周末着实无趣,即使不出门也要在家看文件。
霍言一个艺术生,既看不懂他在看什么也没有兴趣,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玩了半天手机,觉得自己还不如到隔壁去画画。
但俞明烨这人奇怪得很,给他布置好画室又不让他进去画画,好像那只是个看过就扔的礼物,霍言昨天以后就没能再进去看一眼。
“嫌无聊?”
俞明烨问。
霍言点点头。
俞明烨松开他的脚腕,拍拍自己的腿:“那过来。”
霍言乖乖地坐到他腿上去,离得近了,俞明烨身上的檀香又扑鼻而来,闻得他手脚有点发软,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意思。
“干什么,”
霍言趴在他肩上懒洋洋地问,“要做吗?”
俞明烨便把文件丢在一边,低头去吻他半掩在头发里的耳朵,好像霍言是块下午茶点心似的,含住他的耳朵尖轻轻吮了吮。
霍言的信息素是苦杏仁味的,和他的外表不太相称,低调又难以察觉,这次发情期的持续时间比想象中长,霍言在别墅里呆了好几天,请假请得连指导老师都发消息来问他身体怎么样。
他给对方回了句“我很好,不用担心”
,然后继续趴在床上画画。
俞明烨出门去了,他自己呆在房间里有点无聊,只好到画室去拿了纸笔回来打发时间。
其实他有个画夹,里面全是关于俞明烨的画,被藏在他家里的抽屉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他画过很多俞明烨,但连俞明烨本人都不知道,不仅只看过最初的那一张,还把画要走了,再也没还给他。
那以后霍言再画就不告诉俞明烨了,先是自己偷偷地画,然后全都藏起来,一张也不让俞明烨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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