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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那你可又认得我了?”
任九身后传来一道含笑之语,任九这可怜孩子又立刻“啪嗒”
跪了下去。
十几年未见,云溯这厮长得可真是越发得衣冠禽兽了。
我咬了口糖人在心里感慨无限,瞧那双似笑非笑的琉璃色眸子,恍若寒夜点星;睫毛长而纤密,让人含恨;一般女子都穿不来的绛红缠龙锦衣穿在他身上,却偏偏是合衬得紧,端得是雍容风情无限。
方晋面上不多好看,紧紧绷着脸道:“开国高祖有训,凡帝王者不入国师府。”
云溯恍若未闻,迈着慵懒的步子来到我面前,弯腰俯脸看我:“阿衍,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低语仿若鬼魅的呢喃,明明是含笑却让人无端的毛骨悚然:“当初我说的如今我做到了,那你呢?”
他覆手握紧我手中的相思草,如火的花瓣顷刻间碎落一地。
我扬起脸,朝他甜甜一笑:“他们虽然说我是个傻子,我却还记得你,你是表哥,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垂下的浓密睫毛若扇面遮去他眸中之色,他并未答言,山道之上一片空死的寂静。
我低头继续津津有味地啃着糖人,方晋喉咙里咕隆一声。
良久,云溯执起我的手放入掌心,笑得艳色无边,硬生生将一地相思草压了下去:“是的,表哥来接阿衍回家了。”
未及山门,就听一片呼声若闷雷轰山:“恭迎嘉平公主。”
大祁朝两百九十九年,外戚云氏联合三镇藩王,起兵谋反,逼宫篡位。
平熙帝辛氏中庸无能,朝纲坍圮,帝师连连败退,终在叛师兵临城下之时不战而降。
旧皇室流放千里,云氏登极,改国号大燕,初元天景。
这本来是段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历史,可因我冠了辛这个姓后,它就染上了浓墨重彩的悲剧之色。
真是命运忽悠历史,历史忽悠世人。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开新文了……远目,这文会和君妻隔日更。
跳吧跳吧,老朽命一条在这,绝不弃坑。
捂脸,新文求包养,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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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太后千岁...
云溯此番迎我的声势甚为浩大,车马辚辚,华盖遮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刚刚谋权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人。
若是以方晋的价值观来看,这就如同一夜暴富之人到处炫富一样,还是窃取他人财产,真是可耻庸俗至极。
不过他仇富心理一向很重,小时候就经常去镇上某某员外家卸卸车轮、洒洒铁钉、偷偷母鸡妄图荣获侠盗之称。
当然,妄想只是妄想。
在我看来云溯这般阵仗是如此地居心叵测,不是他想自杀,就是想让我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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